旁边一位戴了眼镜的中年男子道:“这是咱海都市第一家股票交易所,如果手里有闲钱,可以尝试去买点儿。”
“买来做什么用呢?”
“买来不是用,这是做生意。你把钱用来认购股权,过一段时间就会涨价,到时候你再卖出去,赚差价很可观的。你看,你什么都不用做,一买一卖就把钱赚到了。”
箬箬听得一头雾水,没有做过多的关注,就缓缓往前走了。
虽然箬箬没有听懂,但今天那个什么交易所门口围了那么多人,这个事情还是值得关注的。
第二天,箬箬又一次来到西安路拐角处,专门看看这些人来这里要做什么。
队伍排得太长了,从拐角处已经排到西安路正街往北方向。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来做这个什么股权认证呢?她不觉有些心动。
箬箬因为自己有一段时间穿越在异世界中,意识不太跟得上。为了搞清楚海都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要干什么,她开着自己那辆破旧的小奥拓回到公司,找到老章叔,问了问。
老章叔只说是有股权认购这个事,但这个事到底能不能做,会不会带来收益,自己也不好说。
箬箬又问道:“老章叔,我倒是想知道,环洋科技目前还能拿出多少活动资金来做这个股权认购?”
老章叔叹了口气:“你母亲留给你自己账户上的钱给你买车,置办嫁妆差不多花没了。当时把钱都拿出来,是不想被老苏总他们给你霍霍干净了。”
“早知道慕家这样子对你,我怎么都会把钱给你卡住一部分,不至于让你现在连个象样的车都开不了。”
“是我对不住董事长,连她唯一的女儿都没能看顾好!”说完,又摇摇头,又是连连叹气。
“公司现在的这栋楼也被老苏总拿去银行抵押掉了。小姐,我真是没用!好好的一家公司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壳都不剩。”
箬箬道:“老章叔,这些事情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连嫁妆都被苏振洋糟塌了。慕家拿去好歹还做成了件事,只是谁能想到,慕家最后是这样一副嘴脸呢?”
箬箬最后象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对老章叔道:“老章叔,你帮我把现在我住的苏家宅子拿去抵押。拿去做股权认购,馀下的20放在公司的账户上,我现在的技术研发需要引进合作伙伴,靠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做不出什么成绩来。”
老章叔很支持箬箬的想法:“反正公司也破败了,还不如搏一搏,没准儿柳暗花明呢。”
当即随箬箬去拿了房产证,在银行做了抵押。老章叔把其中的20万全部给箬箬做了股权认购,馀下的5万块放了3万在公司的账户上用以公司日常开销,另2万放在了箬箬的个人基金账户上。
老章叔害怕公司最后还是做不起来被银行清算,再怎么,还是要给箬箬留一点儿饭钱。
安排好这一切,老章叔才觉得心安一点儿。
股权认购是个新鲜事儿,到底能不能赚到钱,谁的心里都没谱。老章叔以箬箬的名义一下子扔进去20万,好长一段时间都睡不好觉。
万一赔了,箬箬可是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自己怎么就不晓得拉着她一点儿呢?还有,这不是让我去办吗?我怎么就不知道投一半的钱进去就好,为啥要把20万全部往里边砸呢?
这时候的海都市,是多少人都看不懂的一个世界。
箬箬其实心里也没底,但她想的是,反正自己什么都没了,这套大房子还是傅弘鑫哥哥为自己争取而来的,倒不如就用这套房子来助力自己换换赛道,看看能不能曲线救国,盘活母亲的环洋科技公司。
箬箬购得的股权都是以最初的发行价买进,相当于后来的原始股中签,回报有多高可想而知。
事情发展得太出人意料,半年以后,箬箬名下的20万股权认购,差不多有一半的公司开始上市挂牌交易。
每天股市只要一开门,股民们就会如潮水一般涌入交易所,大家买股票就象是疯魔了一般,砸锅卖铁地抢购,往往一只股票只要有卖家挂出来,后边就会有长长的队伍等着买进。
股票毕竟还是个新鲜事物,到底最终是赔是赚,谁也说不好。箬箬听老章叔说,自己那部分已经上市交易的股票已经从12万变成30几万了,心情也是很激动。还有一部分股权目前是“僵尸”,动也没动。
老章叔的意思是见好就收,后市大家都看不明白,落袋为安是明智之举。
股市还在疯魔中,箬箬选择落袋为安后,她卖出去的股权在后面的三个月达到了市值100万。老章叔又很后悔自己帮箬箬把股票早早地卖出去。
箬箬拿到这30多万资金以后,没有急于做决定。她觉得市场的风向还是模糊的,到底选择去往哪个赛道拼搏还需要静静地观望。
虽说自己这一场豪赌确实赢得了一线先机,但中间没有任何研判和市场调查,可以说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赚了一桶运气金。
箬箬还是想继续在科技公司这一块发展自己的事业,于是又整天埋头进行技术上的推进。
技术攻关如果不能拿下,母亲的环洋科技多半最终会被人兼并,这样的话,自己拿下这家公司就毫无意义。还不如当初离开慕家的时候,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来得爽快。
箬箬相信,当初母亲既然想把公司交到自己手上,按她缜密的思维,必定藏有后手,需要自己从中查找,然后得以发展公司。
母亲的后手到底在哪里呢?
她再一次来到了公司,找到老章叔,对老章叔说了自己的疑虑。因为按照自己的路子,公司确实没办法继续向前推进。还有,自己想尽办法破解公司的瓶颈,就是找不准方向,坚持了这么久,居然毫无进展。
老章叔听了箬箬的话,道:“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按说苏振洋经营公司的思路跟董事长并无区别,可同样的事情,董事长做起来顺风顺水,而苏振洋就处处碰壁,处处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