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许乐芙撇了撇嘴,心道这人还真难搞,自己不愿意主动,别人主动了又不开心,他到底想闹哪样?
可如今她整个人撑在谢北舟身上,使不上劲,只得用手撑在床板上才能挪动,可周遭太过于黑暗,她的小手在摸床板的时候少不得又在谢北舟的身上揩了两把。
谢北舟一动不动,等了半晌那磨人的小妖精才开始从他身上磨磨唧唧地爬下去。
待到许乐芙快要完全从他身体上离开的时候,一缕发丝滑落,拂过了谢北舟脸颊。
发丝抚过脸颊带来微痒的感觉,他眉头一皱,刚想撇过头去,却突然发现今日许乐芙发丝的香味似是与昨日不同了。
“你换皂荚了?”
许乐芙慢腾腾地在离谢北舟不远不近的地方重新躺好,盖好锦被后应道:“没有啊。”
谢北舟眉头皱得更紧:“那为何味道变了?”
“哦您说这个啊。”许乐芙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随后挑了一小撮出来,放在了自己的鼻尖嗅了嗅,“这是妾今日在长乐街新买的香膏,王爷也觉得好闻吗?”
说着又将那缕头发递到了谢北舟鼻下,他偏头躲过。
许乐芙撇了撇嘴,她今日在香料店一下就相中了这个芍药味的香膏,闻起来自然清新,香味久久不散,最重要的是这香膏还能两用,不管抹在身体上还是头发上都可以。
比起在身上涂香膏,许乐芙更喜欢让头发变得香香的,所以方才在盥洗的时候,她便顺手在发丝上涂抹了两下。
看来果然是没挑错,连王爷这般的大老粗都喜欢呢。
只是谢北舟没有回答她的话,许乐芙还以为他这是不好意思说喜欢,毕竟有些男子就是不爱熏香,觉得香料是给女子用的。
谢北舟身上便没有任何熏过香的味道,只有干干净净的气息,可他三番两次的问自己用的是什么皂荚,想必就是心里欢喜,但不好意思用吧。
思及此,许乐芙很是贴心地说道:“王爷若是喜欢,可以用妾的香膏,若是旁人闻到了,大可以说是从妾身上沾染的。”
谢北舟:。。。。。。
虽然觉得很无厘头,可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要沾染许乐芙身上的味道,怕是日日都要像方才那般紧紧相贴才能做到吧。
另一边许乐芙还在自顾自地说着:“王爷您想啊,庄大人身上也有一股很浓烈的香料味呢,庄大人都用了,您有何用不得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庄大人不愧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今日香料店掌柜的同妾说,自从庄大人开始用香料后,店里便多了不少男子来买同款呢,简直就是活招牌。”
听到许乐芙提起了庄项,谢北舟在黑暗中睨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连他身上的味道你都这么清楚,你们很亲近?”
许乐芙顿时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在谢北舟面前提什么前未婚夫,于是她连忙澄清:“没有没有,妾和庄大人一点也不熟,是那日在宫门口,他让妾借一步说话,便是那时候闻到的,后来妾便再也没有靠近过他了。”
谢北舟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反应,许乐芙也不知他是信了没有,也只能紧紧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良久之后,她才听到回应。
“睡吧。”谢北舟的声音淡淡地从一旁传来。
许乐芙哦了一声,心说她根本睡不着啊,这人好端端地,方才说些什么靠过来的话,害得她很是紧张了一番,此刻脑子里清醒的很,是一点睡意也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