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拨绑架你的人是我们从西边追到这里的人,追踪他的过程中发现他劫走了你,后来确定了他身上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就顺道把你带回来了。”窦庄说了实话。
听起来还算是靠谱,麻又西眼波微动,继续:“你刚说是你们把我送回家的?”
“不然呢?”
“我家门禁密码就我一人知道,你们怎么进去的!”
窦庄扫了眼他莹蓝色的代码墙,说:“很有难度吗?”
麻又西差点忘了,这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入侵多层加密模式的防火墙,防御系统对他来说就跟保鲜膜一样,一根手指头就能戳破。
“就算不用我远程,楼上那位破你那个门禁密码也跟玩儿一样。”窦庄在指贝勒。
麻又西想到自己从家里醒来时换好的睡衣:“那……谁给我换的衣服?!”
窦庄扫了眼贝勒的方向。
麻又西心里一紧,随手抄起茶杯就掷上了楼:“不要脸!”
贝勒手快的接住茶杯,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楼下的麻又西,若有所思起来。
“干什么呢你!恩将仇报啊!”窦庄上前挡住了欲要上楼跟贝勒切磋一二的麻又西。
“之前我来找贝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麻又西瞪着他。
窦庄后退了两步,后腰靠在桌沿上:“如果不是某位大发善心非要在你这破事儿里插一杠子,你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用告诉你,要知道单单是救你就已经是铤而走险了。”
“所以之前也是,你不告诉我他在哪里而不是他不让你告诉我?”
“是。我猜你来找他应该是在迷糊中恍惚看到了他,可是不管是你来感谢他出手相救的还是来以身相许的,都没多大必要,毕竟我们不会是一路人不会走同一条路。”窦庄承认的很干脆。
麻又西突然很想讽刺性的笑一声。在大不列颠的时候,导师用的最多的一句中国成语就是‘自以为是’,她现在也想以导师的身份把这个成语送给窦庄。感谢确实有必要,但以身相许也未免太看的起他们自己了,他们是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大吗?她麻又西是为什么要对一个底细不清不楚的人以身相许?
她腹诽了两声,然后又说:“你现在告诉我了,就不怕我后脚把你们卖了吗?还是你们想把真相告诉我,然后……”
窦庄嗤笑:“然后杀人灭口?动机呢?为什么要杀你?因为你现在遭到了万人唾弃所以替群众扫清你这颗眼中钉?你不仅有被迫害妄想症,想象力还挺丰富。”
“总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以你现在的处境,说的话会有人信吗?不用替我们担心,你对我们来说,永远都不是威胁。”
麻又西差点忘了现如今她已经是万人嫌了。
她阖上眼,把窦庄刚才所说又过了一遍大脑。片刻之后,她再次抬起头来,看向楼上那个神情自若的男人,走了上去。
贝勒姿态悠闲的坐在楼梯不远处,显摆着他的大长腿。
麻又西走过去,先是朝楼下看了一眼,然后看向贝勒,下了很大的决心问出口:“你帮我脱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贝勒掀起眼睑:“比如?”
“就是……”麻又西词到用时方恨少,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身上这个客人了。
贝勒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就站起身来,在距离她十公分的位置站住,很突然的说:“出手。”
“什么?”
“对我出手。”
“不是,你说什么?对你出……”
贝勒见她一副状况之外的反应,抄起椅子就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