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鹭满脸愁容。
这个家,小的是个成天不着调的,大的太过懂事,早早承担了这个家所有的重担。
现在她和小宝一走,她的大姑娘就要独自面对接下来的麻烦和压力。
那群人一拨一拨得来,傻子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严鹭握住时亲的手,眼眶发红,沧桑的面庞难掩难过。
时亲淡淡笑着,搓了搓母亲的手臂安抚她,声音柔和:“好了,妈,会团聚的,你和小宝先走。”
时宝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姐,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时亲根本不信时宝说的话。
就他那不着调的样子,不出错就万事大吉了。
她只希望他能机灵点,带着母亲躲好,别被申屠遂的人逮到。
母亲万般不舍和担忧地跟时宝离开。
家里只剩时亲一个人。
她独自坐在狭窄的床上,打量着四周斑驳的墙壁,上面水渍和裂痕交错着,是贫民窟常见的‘特色’。
原本拥挤的小屋子,少了闹腾的时宝和生病卧床的母亲,居然显得空荡了很多。
[09在开新街。]
机械音在房间中平静地响起。
时亲眸色微闪,装作没听见。
之前她就觉得不对劲。
监察大人居然会主动联系她,告知她申屠遂派人来取血。
以前她都是半求半威胁让它办事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时亲装作没听见,继续坐在硬床板上发呆。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甚至震动起来——
[09在开新街。]
时亲把手机拿出来:“监察大人,为什么帮我?”
[你现在应该去找09。]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监察大人沉默下来。
它不吭声,时亲也不说话,一人一机器就这样僵持着。
片刻后,监察大人终于给出回答——
[我们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