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崔珍娘才慢慢松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问:&ldo;那……下次你还喂我吗?&rdo;
就像刚才一样,就像以前一样,哪怕没有男女之爱,但起码,他会照顾她,会轻声细语地跟她说话,会在她吃不下饭时温柔地,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哄着喂她吃饭。
&ldo;会的。&rdo;方朝清笑着说。
这时,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ldo;小姐,相爷来了。&rdo;
崔相是和新来的谢大夫一起来的,进来也未说什么废话,谢大夫亲自问了崔珍娘几个问题后(有懂闽粤方言的随从在旁翻译),便开始把脉。
崔相和方朝清便在外间等。
翁婿二人相对而坐,也无心说什么话,气氛沉闷而僵滞,直到谢大夫走出来,才一同看向了大夫。
谢大夫又说了一番两人都听不懂的话,随从忙翻译:&ldo;谢大夫说,小姐这病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不仅身子要养,心也要养,就是,呃,要保持心情舒畅,不要多思多虑,否则本就体弱,再加上郁结在心,再拖下去便药石无医了。&rdo;
这大夫的话,和太医们的话几乎是一样的,然而,却又有些不一样。
按太医们的说法,如今崔珍娘已经是油尽灯枯,再养心也无济于事了。
所以,随从话一落,崔相便问道:&ldo;谢先生,若是能让珍娘心情舒畅,便……还有救吗?&rdo;连称呼也从谢大夫变成了谢先生。
方朝清也看向谢大夫。
听懂了崔相的话,谢大夫点了点头。
崔相登时大喜,&ldo;需要什么,先生只管吩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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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了,谢大夫也没回到租住的地方去,而是直接被崔相留在了府中,谢大夫开的药方,先让府里养着的大夫看过药方无碍后,便立刻被熬了药出来,又仆从喝了一碗无事后,才让崔珍娘也喝了。
当然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但起码睡着时的呼吸听着顺畅了许多。
听了崔妈妈这般报告后,崔相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还待在外间等候的方朝清,崔相冷凝了眉眼,声音轻微,却不容忽视。
&ldo;无论你要做什么,如今珍娘的身子是第一位的,不要让她不开心,不然‐‐&rdo;
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但方朝清能料想出来。
五年前崔相能赶他出京城,而五年后,权势更加滔天的崔相,甚至能把整个方家都拿捏于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