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一群人刚反应过来,就发现敌人已经冲了进来。
碎成锯齿状的门板还未落地,二十个手持虎牙剪的工兵已扑向残骸。
包钢的利刃咬合声里,三道铁制门闩应声而断。
代理排长张戈抡起一柄开山斧劈碎最后半扇木门,四百双包铁战靴同时踏响冲锋步点。
墙内甬道里,三十多个王家家丁推着钉满铁刺的拒马冲来。
前排枪兵齐刷刷伏地,后方弩手平射的箭雨瞬间放倒拒马后的推车人。
失去控制的拒马撞上两侧砖墙,镇岳营士卒已踩着木架翻越障碍。
"保持楔形队!"三个班长在左右翼齐声呼喊。
主攻的十二人战斗小组瞬间成型:四名长矛手平举丈二点钢枪突前,两名刀盾手护住侧翼,后排弩手已换上近战用的长刀。。
甬道里涌来的护院们还举着乱七八糟的武器,最前排的壮汉突然捂着喉咙栽倒。
血雾从三棱枪头的放血槽喷出三尺远,后面的人还没看清招式,第二排弩手抛射的箭矢已然到了身前。
当家丁护院们慌忙躲避之时,下一波进攻又接连而来。
"圆阵!圆阵!"
王家的护院教头嘶声大喊,十几个持盾家丁勉强结成防线。
然而镇岳营刀盾手已从侧翼切入,包钢圆盾顶着对方木盾猛撞,趁敌人重心不稳时,藏在盾后的短柄斧狠狠劈向膝盖。
骨头碎裂声与惨叫声中,三个家丁抱着断腿在地上翻滚,立刻被后排长枪手补刀戳穿咽喉。
一时间喊杀声,哭嚎声,震耳欲聋!
守二进院的王崇山瘫坐在太师椅上,镶玉拐杖不住敲打青石板。
这个六十多岁的土财主拼命的嘶吼:"顶住!每人赏十两。。。不,二十两雪花银!"
他花重金打造的五十人"精锐家丁"正被一点点分割消灭。
"上房!"二排三班长的吼声穿透混战。
八个士兵甩出飞虎爪勾住屋檐,牛皮靴底的钢钉在瓦片上刮出火星。
当他们在屋脊架起轻弩时,中庭乱窜的护院成了活靶子。
“冲进去!”
“噗哧!”一个镇岳营的长枪兵把手中长枪狠狠的插进面前一个人的胸口。
两侧又杀过来两人,一柄长刀狠狠的捅向他的脖子,就在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之时,战阵中的刀盾手已然冲出,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趁着空隙,另外队友迅速上前,一枪将其捅穿。
每个队伍都在绞杀对面,随着战斗开始,心中的紧张感在肾上腺素飙升后迅速遗忘,只剩下本能。
同样的场面一直在上演,一部分家奴很快被杀戮一空,这些人到死都想不明白,这群可怕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在战斗中,镇岳营的士卒迅速的把平常一直训练的东西掌握,肌肉记忆很可怕,服从性练成以后就更加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