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是很大的矛盾了。
不过说到底,余晖不是那种爱操心的人,他也知道江川不是个任性出格的人,于是就没掺和。
反正酒吧里房间够多,随便住。
少年人的有些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总要经历过某些阵痛才会成长。
可话虽这么说,这都整整五天了,邻市那边的朋友也不停打电话来催,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雾星河,我大了你十几岁,要是再大点你都得管我叫叔了。”
余晖看着面前安静的少年,以年长几岁的口吻道:“你余叔活了这么多年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几句话解释不清的误会。”
雾星河和他目光对视,嘴唇微抿,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
余晖拍拍他肩膀,“所以……不管是你们谁先犯了错,低个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别等到感情真散了,才后悔当初。”
这话余晖不仅是对雾星河这么说,他这几天对江川也没少这么劝过,他把江川当自己弟弟看,也把江川当作年少时期的自己看。
可惜少年人哪儿都好,就是脾气倔。
江川左耳朵听完,右耳朵出。
一连五天,活得像一朵阴暗生长的蘑菇一样,躲在墙角里独自发霉。
不吃不喝,胡子拉碴,像被夺走了魂魄。
余晖从包子铺回来后,一上楼就看见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
楼梯口站着两人在聊天。
“川子这状态不对啊。”
“很不对。”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问晖哥他也说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江蘑菇呗。”
“我哪儿问得出来,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
“他这副死样子像极了我被前任戴绿帽分手后的惨样。”
“……”
余晖也有些无语,上前轰走了闲聊的两人。
角落里阴暗发芽的蘑菇见他回来,稍微支楞了一下脑袋,过了会儿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又缩回去了。
余晖暗自翻了个白眼,突然丢出个炸弹。
“你家那小孩儿来看你了,就在楼下。”
“扑通!”一声。
江川直接从沙发上一头栽到地上,随即又腾地一下站起身,脸上表情极度复杂,似乎又想扒着栏杆往下看,又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真……真的啊,那你别……你别让他上来了。”江川有些结巴地朝余晖说,示意他让人回家吧。
“就说我有点事。”
余晖:“……”
他顿时更加无语了,两个毛都还没长齐的臭小鬼,一天天学人家闹什么矛盾,还玩离家出走,幼不幼稚。
“假的,我骗你的。”
江川一愣。
余晖无奈道:“雾星河在家里呆得好好地,下周一就去学校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