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己若是拆穿他,只怕会为他惹来麻烦。爷会以为是张大人对她说的,不会轻饶他的。
张英发的表情明显松下,她见了暗叹。
“其实唤住张大人是另有事要请问你。”谢红花又说。
“娘娘有事请吩咐。”他谨慎回道。
“我只是想问,太丽的死你可查出任何眉目了,那刺客真是她指使的吗?”
提起太丽,张英发眼神立刻又怪异起来。
“怎么,还没查清楚?”
“这个……太丽娘娘的死因确实有问题,她应该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他踌躇了下后才说。
本来册后大典后,他这个长沙郡守就该回长沙去,也是因为这事,皇上交由他办理,他才继续留在京城。
她心惊。“他杀?该不是皇……”
“不是皇上所为,这臣可以保证!”太丽的死是废后高玉贤所为,此事确实与皇上无关。为免她误会,他马上澄清。
“那家伙的事,你能保证?”她不禁正色的问。
他红了脸。皇上行事无常,他如何能担保什么,说这话难怪被质疑。
“呃……太丽娘娘与您交好,皇上自是爱屋及乌,知晓她若出事您定会伤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她的。”他解释,而这话也不假,南宫策顾及她,对太丽并无杀意。
谢红花叹了口气,算是相信了他的话,抬头望了望他。“对了,前一阵子张大人诈死,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皇上又要你去做什么?”那日册后大典上,她见他没死也是又惊又喜,一直想找机会问他这事,今日碰巧遇见,就顺道问了。
张英发尴尬的笑了。“这……臣想皇上要我诈死,有两个原因吧……”他搔头说。
“哪两个原因?”她立即好奇的问。
“有一小部分原因是要警告那胆敢谋刺皇上与您的人,吓吓她,教她知道他绝不轻饶的决心。”
“嗯……”她颔首。那家伙最爱吓人,这确实是他会使的手段。“你说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那大部分的原因呢?”
“这……”他支吾了。
她挑眉。“不好讲?”
“也不是……”
“那说吧。”
他无奈,只得苦下脸道:“另一个原因恐怕是因为皇上……当时心情不佳。”
“心情不佳?”
“是啊,据说那时您正与他闹脾气,他一心想找人出气……诈死也是死,我得当一阵子死人让他平息怒气。”
一片乌云由她额头黑压压罩下来。
这劣质男人……
“你说什么?她身子骨虚,受大寒了?”在谢红花的病榻前,南宫策气急败坏道。
太医抱着医箱,瞄了瞄床上的病人,死咬着唇的点头。
他大为光火。“她好端端的怎会染上大寒的?”
“现虽是盛夏,但娘娘出宫时,兴许是大热后吹到风,反而受寒了。”太医解释。
南宫策最忌她的身子出毛病,一张脸气得铁青。“混帐东西,难道不能尽快医好,非得让朕见到她病恹恹的模样吗?”
太医转动僵硬的脖子,瞧着床上虚软的病人,张嘴抖了抖。“这……臣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朕要听的不是这个,朕要知道她明日是不是就能生龙活虎?”
“明日?”太医又往病榻上瞧去,她模样更虚弱了。“恐怕不……”
“嗯?”南宫策脸色异常严厉。
太医双肩一颤,医箱抱不住的掉落地上,倒出了医材药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