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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那为什么都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rdo;

&ldo;不能露出渴望男人的表情。跳贴面舞的有一半是在这里认识的。女人几乎都是专门来跳贴面舞的。&rdo;

三尾的舞伴是否专跳贴面舞的，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如果瑛子痴迷于迪斯科，就绝不是仅仅从音乐和舞蹈中寻找快乐。

一想到还要去新宿的迪斯科舞厅调查，三尾就心里发怵。就这么一点线索，从东京的茫茫人海中寻觅瑛子，无异于海底捞针。

&ldo;要不要把我的头头介绍给你？他是这一带迪斯科的老大，说不定见过你的女朋友。&rdo;

&ldo;你的头头？&rdo;

&ldo;我们原先是飞车队的，现在解散了。要说起&lso;风神&rso;，还是小有名气的。&rdo;

&ldo;原来是飞车队转到迪斯科的啊？&rdo;

&ldo;被迫解散的，没别的地方可去。只有摇滚乐的音响还有点像摩托车排气的声音。&rdo;

&ldo;一定要把你的头儿介绍给我。&rdo;

慢速舞曲终于完了。在座位上等待的人们都走下舞池。

舞伴拉着三尾来到最后面的座位上，那里有七八个人，有男也有女，各自随心所欲地姿势委琐地蹲着。这就是所谓的&ldo;盘蛇&rdo;形状。这里另有一种异样的气氛。

男的一律光头，头顶刮得发青，穿着紫色t恤衫、红色宽大的裤子、牛皮底后跟包铁的竹皮木屐。女的和舞伴一样，身穿宽松扎脚裤，梳着圆大蓬松发型。这样的装束大概是他们的&ldo;制服&rdo;吧。

其他人对他们这个样子也都是畏惧害怕，不敢接近。在沸反盈天般喧闹嘈杂的舞厅里，只有这一块地方异常平静。上一次三尾来的时候，也见到一群剃光头的年轻人，吓得他远远躲开。

他们冷漠地盯着三尾，目光既不是善意，也不是恶意，只是一种无机质般的冰冷。看上去他们都还不到20岁，眼睛里却透出看透世间一切似的清醒，毫无表情。

&ldo;阿杉，这家伙是怎么回事？&rdo;

一个脸颊瘦削、眼睛细小的小伙子问舞伴。看上去他的年齡最大，二十二三的样子。

他就是&ldo;风神&rdo;的头头。三尾的舞伴看来名叫&ldo;阿杉&rdo;。

&ldo;他说要找一个女人。我想也许头儿会认识，就把他带来了。&rdo;

&ldo;找女人？&rdo;

头头的眼睛闪烁亮光。阿杉把三尾找人的事简要地告诉他。

&ldo;阿杉也好管闲事。这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rdo;头儿歪着脸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表情。

&ldo;是没关系。可是他说为了找他的女朋友，每天晚上都在迪斯科舞厅转悠。我觉得还是要管一管。&rdo;

&ldo;他的女人丢了，我怎么知道？&rdo;

&ldo;别这么冷酷无情。他说是3年前分手的高中同学。&rdo;

&ldo;3年前的事情啊。&rdo;头儿冷漠的表情略显缓和。

&ldo;是啊。那个女的3年前高中毕业以后就到东京来。现在寻找她，这不是很感动人吗？&rdo;

&ldo;什么样的女人？&rdo;头头终于开始感兴趣。

&ldo;就是她。这是高中时候的照片，现在可能变样了。&rdo;

三尾把穿着高中学生服的瑛子照片递过去。小喽罗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头头手里的照片上。

&ldo;是个漂亮妞儿啊。&rdo;有的小喽罗吹起口哨。但头头不动声色，没有任何反应。就在三尾觉得一线希望即将破灭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喽罗说：

&ldo;我也没把握，不过觉得有点像和&lso;滚珠贞吉&rso;在一起的那个女人。&rdo;

&ldo;谁是滚珠贞吉？&rdo;

&ldo;专干物色陪酒女勾当的。在这一带转来转去，只要看见漂亮一点的女孩子，就上去引诱她干这一行。给银座的夜总会送去。听说最近还和&lso;色情洗浴&rso;勾搭上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