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基起身望着两人,欲言又止,最后又躺倒下去。
塔斐勒的为人她不清楚,她只知此时此刻此种境地,心中纵有再多顾虑,也只能相信长笙,尝试与那只轻骑汇合,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只是长笙,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有些话我是一定要讲在前头的。”蒋筝认真且严肃道,“如果这份信任错付了,我们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加艰难,你要做好承受这一切的准备,我们谁都不能被轻易击垮。”
长笙渐渐捏起双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破旧墙壁,似无助者紧挨着退无可退的最后依靠。
“我负责去接头,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长笙说着,下意识低下了头:“如果我没有回来……”
盲没等长笙把话说完便起身将其打断:“我和你一起去,万一真有什么事,有个照应,也更容易撤离。”
蒋筝赞同:“嗯,你们一起去更好。”
长笙知道蒋筝不放心她,便也没多逞强,和盲一同出了门。
蒋筝望着两人走远,忽然抱膝望向拉基:“大叔,你刚才是想说什么吧?”
“大家都是有心事的人。”拉基淡淡说道,“谁都不去窥探彼此的心事,不是相互合作的基本准则吗?”
“哦?”蒋筝不禁笑了,“你心中有自己的仇恨,我们不过是有共同仇恨的人,老实说,如果牺牲谁可以获取更好的结果,你一定会上去推一把吧?”
“你这是在怀疑我?”拉基不禁皱眉。
“放心,我嘴很严,也清楚什么牺牲是无可避免的,我只想知道你的计划,一是不希望自己糊里糊涂地被牵着鼻子走,二是不希望长笙被你算计在内,三是不希望你一个人把事情搞砸了,只要你肯说,或许我可以帮上点忙。”
拉基沉默犹豫了许久,终是开口道:“放心,我没有算计过长笙……我刚才也只是在想,如果那真是艾诺塔派来救长笙的援兵,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包子也一起带回去……”
“你知道包子在哪?”蒋筝原本平淡的语气瞬间激动了许多。
拉基想了想,道:“我与他一直有联系……”
埃格特给予了来自艾诺塔的巴罗德将军十足的礼待,先是准备了铺张的接迎宴,后是安置了豪华的贵族住所,这些都是由那位自斯达塔尔来的安格斯大人亲自安排的。
安格斯自年轻的新王继位后便权势滔天,任谁都看得出,新王已沦为安格斯的傀儡,如今他亲临此处,并安排巴罗德与他同住一座宅院,守卫万分严密,使得长笙与盲根本接近不得。
二人小心翼翼徘徊在宅院附近,试图寻找一个与巴罗德接头的机会。
盲本以为长时间的焦虑,会让长笙在看到救命稻草的那一刻忍不住冲动行事,此刻见她十分冷静,同自己一样耐着性子观察等待着机会,倒也松了一口气。
忽然,长笙猛地抓住了盲的手腕,指尖发力,止不住有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