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至进城两个时辰后,几人方才从偏房走出,这在以往绝对不可能出现,胡承平定会第一时间派人搜查血屠的踪迹,
至少要在上官抵达前,做好所有前期工作,避免同样的惨剧,在临州第二次出现,如此改变,只能说云安然的尸检,给了他更多信息!
西人推门走出时,宋三河己经站得两腿发软,但却立马换上了谦卑的姿态,弓着身子等待问询。
不过胡承平却并没有看他,而是从正门开始,带着众人走了一遍府邸。
重新回到门口的时候,宋三河发现,无论胡承平,还是先前在偏房尸检的州府捕快,都将目光看向了那位略带瘦弱的年轻男子。
“与你推理判断无误,结合血屠以往卷宗,是否可以确认,这起案子就是出自他手?”胡承平心中早就有了判断,但却多问了一句。
“回大人,血屠手法虽然相比以往生疏,可习惯犹在,依照下官判断,应当可以确认是他本人再度犯案。”
云安然谦逊回应,引来后方的宋三河不住打量。
他以往从未见过胡承平,但却听说过这位州府捕头能力,让这等人物器重的存在,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崭露头角。
所以即便云安然袖口无纹,心中也不敢有半分轻视。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方面开始着手?”
胡承平的这句话,让众人无不惊诧,他可以问话,毕竟上官要了解详情,需对很多人进行问询,可这句压根就不是问,更像请教!
相对于宋三河的震惊,州府其余捕快也好不到哪去,如此情景,他们也只在胡承平与临州崔捕头站在一起时见到过。
云安然何德何能让胡捕头如此!
“大人抬爱,下官只对粗浅略知皮毛,关乎查案方向这种大事,岂敢妄加议论。”
“你我之间但说无妨,只当多个思路。”
一个拒绝,一个坚持,更是让身后众人大跌眼镜。
云安然见状只能开口,“张家自身应有不小的矛盾,如若下官妄言,会率先调查街坊,对张家每一个人的情况进行了解。”
“其次找到曾在张家做工,但己经离开的下人核实。”
“并对所有为张府送货,与其有接触的商贩商家问询。”
“最后,封锁除临水城外,周边所有乡镇,调查谁家近期内出现过变故,尤其是铁匠,屠夫家中。
胡承平闻言点头,这才第二次将目光落在宋三河的身上,开口道,“马上通知护城军在临水所有要道设卡!”
“命捕快全部进入乡镇排查,通知县衙进行协助,任何细枝末节都不能落下,虽然血屠是缉拿榜六红的人,本地捕衙无太大责任。”
“可一家三十三口深夜被灭门,无论是县衙还是捕衙,都推脱不了失职一责,若是因为你们漏查,应知什么后果!”
胡承平甚至都没有对云安然的提议增加内容,原数照搬的让宋三河执行,令其心惊胆颤的同时,更是起疑这位年轻人的身份。
“下官领命!”应承之下,宋三河突然又道,“大人,方才下官收到了一条消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