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同样肥胖,双眼如豆,走起路来都呼哧带喘的男子接过话来,“卢大人不愿与他计较,可我们却咽不下这口气!”
“你尽管放心,无论发生什么,都由我二人承担!”
卢景逸虚情假意的客套中,孙佑安己经带着云安然迎出府外,跟在二人身后不远的,则是孙宝珠和母亲。
“不知三位大人莅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说话间,孙佑安脸上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寒舍简陋,己经着人备好茶水,还请三位大人进府稍歇。”
云安然跟着行礼时并未开口,但却能感觉一道充满怨恨的目光落在身上,抬头之时西目相对,可不就是卢景逸!
相对于原主记忆,云安然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很高,很帅,扮相也很儒雅,给人一种风度翩翩之感,怪不得文嫣会为其着迷。
只不过充满敌意的眼神,让他觉得此人睚眦必报且没有城府,今日前来,绝对不是拜访,更像是找茬!
“既知寒舍,又凭什么让我等屈尊!”
八字胡扬起好几层下巴,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斥道:“捕衙虽不隶属府衙,可身为上官却有监管之职!”
“一介临安小吏,见到上官不跪,可是眼中没有体统二字!”
孙佑安愣在原地,转瞬便明白过来,虽心中升起恼火,可还是跪下行礼,“下官临安捕头,见过三位大人!”
“下官?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下官!若在临州,就算捕衙门前,我也必定将你治罪,还有,他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见官不跪!”
双眼如豆的男子怒声呵斥,完全没给孙佑安留半分面子。
此时巷内不少府邸中人乘轿归家,看到眼前一幕时,无不惊诧中挑帘看去,虽未停留,可抵达府门时也驻足看来。
卢景逸嘴角挂着冷笑,如旁观者一般盯着云安然,孙宝珠和母亲则站在远处,虽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胡乱插言。
“卢大人刚刚到任,便特意来到孙府亮出官身,如此气量让我钦佩,以往皆是我的过错,与孙家无关,若今日跪拜行礼,卢大人可否高抬贵手?”
云安然心中有火,脸却无怒,对于跪拜之事,他并无太多抵触,毕竟是个官都比他大,真要较真只会死得更快,唯有适应才能活得安稳。
更何况原主的确有些过分,权当为他赔罪。
除此之外,他方才所说也在挖苦,卢景逸无论怎么回答,日后传开,别人也会觉得他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以权压人!
果不其然,卢景逸闻言面色一变,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草包成长如此,竟给他扔下一道难题,未等想好怎么回应之时,那两人己经率先站了出来!
“放肆!”
“身为小吏,竟敢如此污蔑上官,单这一条,也能治你不敬之罪!”
八字胡跨前两步,看那架势好像要动手一般。
云安然见状,只是淡淡回应:“两者恩怨,非要牵扯别人,我云安然可以对你低头,但孙家不可!”
“本不愿与你这等懦弱的废物过多纠缠,可偏偏要蹬鼻子上脸,自己找不痛快,当初,真是揍你揍得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