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然将空酒杯推回,随之起身:“喝了大人的酒,远比任何要求都实际得多,相信卑下与大人还能在沧源见面。”
“若是卑下侥幸能得到一些线索,那时再给大人第二个答案。”
言罢,他拱手抱拳,回到了沈三江的身边。
两人虽然没有交流太多,可各自表达的意思己经非常明确。
男子在桌上丢下一块碎银,紧接着起身离开,看得临州捕衙几人一头雾水,但谁也没有追问。
这顿饭吃得十分匆忙,毕竟己经进入沧州,谁也不愿过多耽搁,出了城池,一行六人便继续朝着沧源赶往。
就这般兼程许久,等到第二日正午休整之时,云安然开口道:“沈大哥,沧源此时一定草木皆兵,必然也知道了咱们即将抵达。”
“如若堂而皇之的进入,恐怕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
沈三江点头,“我打算入城之前,混入一个商队,或者咱们租用一辆马车,装作是过往的商贾。”
听闻这话,另外一位西纹捕快道:“商贾恐怕不行,沧源必然会严查,恐怕需要接引商铺,到那时容易弄巧成拙。”
“混进商队就更不可能,没有人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更何况咱们也不清楚过往行人,有没有认识衙门的,万一将消息走漏,岂不自取其辱。”
两条建议马上就被否决,众人沉思苦想,却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时云安然方才开口,“他们知道咱们来,但却不知道人数多少,不知如此是否可行,我与一位大哥在前,其余人在后。”
“兵分两路一明一暗!”
众人沉吟,沈三江随之点头,“我看可行!”
“云老弟年轻,又没咱们这种武夫莽气,即便身后多一个人护翼,也不会引来怀疑,只需想好说辞即可。”
“而且站在局外,相信云老弟也能纵观全局,找到破解之法!”
这个提议显然没人反驳,随着休整过后,双方便兵分两路,而且间隔不远,如此也是为了沧源县城盘查过紧时,他们光明正大的出现吸引注意。
随着县城城门近在咫尺,云安然心中微微有些紧张,不过这种情绪很快便被压下,因为入城的人员不在少数,很多都是本地前往外地归来的商队。
等轮到云安然两人之际,护城军检查了一下文牒,脸色肉眼可见的严厉道:“临州的人,为何这时要来沧源!”
云安然的户籍己经改到临州,文牒没办法作假,不过他己经想好说辞,随之回道:“素闻此地盛产绢丝,我想买一些回去贩卖。”
他的气质不用多提,身上完全看不出捕快的影子,更像是富家公子。
“既然是来通商,想必有了卖主,不知你要去看谁家的绢丝?”
这个问题让云安然一怔,如果胡乱答一个风险很大,可若是说没有卖主,只是来看,又有点不太合理,毕竟沧源此时并非以往。
不少客商早就断了来这里的念头,都在观望风波何时停歇。
只能说这位护城军问得太多,也远比一般的大头兵更为严谨,权衡之下,他刚要开口,就听队伍后方传来一道声音。
“公子真是守时,竟比我吕家还快一步!”
声音婉约动听,说话之人,明显是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