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太可能!
在这个时候,董建业刚刚离开,正急着想要与卢景逸撇清,让其顶罪,没有理由冒这么大的风险惹火烧身。
而且云安然相信,董家绝对不会有什么太多把柄在卢景逸的手中。
那就更没有理由灭口,所以动手的人,很有可能不是董家和遮月堂。
随着他在门前驻足,看向吊在房梁上的卢景逸,脑海中己经开启了推理能力,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指向了一点。
那就是有人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栽赃遮月堂又或董家!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分析,栽赃遮月堂,主动挑起他们与大乾矛盾的可能性更大。
可如果是这样,对方是谁?又是否也是江湖中人?
“安然?”
胡承平见其停在门口,也没有贸然进入屋中,忍不住问了一句。
云安然这才回神道:“捕头,我只是在想他为何自尽,有些走神。”
胡承平点了点头,这才跨步进入,环顾一圈道:“的确有些诡异,一个能不顾全家性命的冷血之人,定然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
“没有理由在未被怀疑的情况下自行了断。”
“毕竟他们不知道早就被捕衙和正心司盯上,虽遮月堂闹得动静很大,但咬死了与对方没有牵扯,我们也追问不出太多。”
“说到底,能找到遮月堂的不是他,而是董家!”
“只要最终没有指向董家,我们也就断了遮月堂这条线索。”
“所以无论出于哪一个理由,他都不应该在董建业刚离开便自尽。”
说话间,胡承平己经对现场完成了初步勘验,一位捕快手中拿着验尸格目,但却并未记录,因为胡承平的目光落在了云安然的身上。
很显然,他更加相信后者的判断。
虽然不想牵扯过多,但云安然还是开口道:“屋内有两人走动,棋盘凌乱,却并无对弈痕迹,明显一人手持两子。”
“茶杯凉,茶壶温,但董建业离开许久,证明卢景逸一首留在此地,还着人添了热水。”说到此处,云安然看向门外。
“谁第一时间发现的尸体?上一次添水或见到卢景逸是什么时候?”
一位衙役一位官员闻声上前,只听年轻的官员率先开口:“是我发现的卢大人尸体。”
“就在一柱香前,我来此通报,打算告知卢大人临州上官己经抵达,推开门后,便发现卢大人吊在房梁下自尽。”
“当时我并未进屋,而是第一时间着人看护现场,通知捕衙。”
这位官员脸上还带着余惊,说话却十分流畅,观其反应十分自然,云安然随之将目光落在那位上了岁数的衙役身上。
此人虽穿着衙役差衣,但明显许久都未离开府衙公差,应该只负责府衙内的一些杂事,“大人,我在一个时辰前还见到过卢大人。”
“他让我添了一壶热水,整夜时间,几乎每个时辰我都会来。”
“当时卢景逸是什么状态,这里又是否还有别人?”云安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