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老是这样咋咋呼呼的。”
齐嬷嬷责备地看向雀儿,雀儿吐舌,
“我记得了,下次一定!”
说完,她又兴奋地看向谢若棠,
“小姐小姐,现在外头可热闹了!
您是不知道,外头现在都在骂平昌侯府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呢!
那顾小姐原本还不想给银子,但是奴婢就不撒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可给她急坏了,哇哇地哭。
侯夫人也出来了的,但是奴婢力气大,又占理,她没能拉动奴婢,嘿嘿嘿。”
寥寥几句,谢若棠就已经知道外头乱成什么样了。
顾夫人最是看重自己的脸面,今日这么一出,无异于将顾夫人的脸放在地上狠狠地地踩了又踩。
雀儿还在眉飞色舞地往下说,但大都是周围百姓的反应,直到她意犹未尽道:
“哎呀,也不知道顾公子是哪儿来的那么多银两,刚巧赶到后就结清楚了”
说完,她这才将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谢若棠。
齐嬷嬷听得直摇头,
“平昌侯府真真是自从老侯爷没了后就越发没落了。”
谢若棠接过银票数了数,数量是对得上的。
她直接将银票递给雀儿,道:
“零头拿出来,给咱们院子的人都添上几件夏衫。
大头你存放钱庄后给路先生报帐,算作公帐,让看看做些什么生意。”
雀儿哎了一声,又接过银票匆匆出去了。
屋子很快就又剩下了齐嬷嬷和谢若棠二人,谢若棠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笑道:
“嬷嬷是想说,今日这事儿过分了是吗?”
齐嬷嬷轻叹,
“您这才得罪了慕家,自家的人又不护着您,您又逼着顾家如此
只怕是接下来的日子难过得很。”
她何止是只得罪了这几人?
还有个沉凝嫣呢。
谢若棠给齐嬷嬷倒了杯茶,笑道:
“有些事情是避无可避的,譬如,我若是不做这些,难道他们就能够放过我吗?”
齐嬷嬷也正是知道这句话,才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放心吧,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攘外必先安内,否则她做得再多,一个云初也就让她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