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狼狈地跪在地上,
“什么料子什么香味,奴婢不懂大小姐的意思。
即便大小姐想审问我家小姐,是不是现在也不该将我家小姐丢在地上?”
谢若棠微微挑眉,这倒是个护主的。
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昏迷不醒的谢若楹,谢若棠调整了一下坐姿,道:
“香囊里的东西,还需要我多言吗?”
扶月瞳孔震缩,却咬死了不承认,
“奴婢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您跟小姐的香囊的确是她亲手所制,可那也是因为我家小姐想要跟大小姐缓和关系!
大小姐今日是从太傅大人手上亲自选的,大小姐的意思是,太傅跟着我家小姐一起算计你?
还是说,我家小姐知道您一定会选择哪一款香囊,特意在香囊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更何况,我家小姐现在才是受害者!
难道是我家小姐自己故意这样对自己,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让您不高兴?
大小姐,您未免是叫人心寒了!”
说完,扶月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小姐如今被人害成这样,奴婢还说是您干的,可这也没有证据,所以奴婢不敢乱说!
您不帮着找出奸人是谁,怎能还要往小姐的身上泼脏水?!”
扶月哭得几乎肝肠寸断,就连阿眠都不由得皱眉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谢若棠来。
谢若棠也不辩解,道:
“既然各执一词,我就让你知道公平二字。”
说完,谢若棠冷声道:
“去请陈大夫。”
那是整个京城中最好的大夫,谢若棠跟他之间还算是有段忘年之交的情分,随时去请,都是能请到的。
扶月的脸色瞬间僵硬,连眼泪都忘了掉。
她又不傻,这样资历的大夫,怎么可能没见过离魂草?
不管到时候怎么说,沾染上了离魂草,这事儿就是善了不了半分!
想到这儿,扶月满是懊恼。
这谢若棠怎么不按照套路来,刚刚自己说完,她应该解释自己没有做过才是,怎么蹦到这个份儿上???
扶月无力阻止。
很快,雀儿就请了陈大夫过来。
白发苍苍的陈大夫笑呵呵地提着药箱,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大夫一起。
雀儿道:
“奴婢到的时候,恰好其他几位大夫都正在跟陈老先生一起讨论医术,听闻小姐有请,也都想来看看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