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乌衣巷,谢若棠有些疲惫地靠在了马车后壁,闭着眼睛任由雀儿给自己捏着骼膊锤着肩。
雀儿见谢若棠这么累,心疼得很,
“奴婢知道这件事情棘手,但也没想到这件事情让小姐这样为难。
若是知道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都是谁,舅老爷他们几个肯定都不会放过他们!”
谢若棠无精打采道:
“名字倒是都有了,可都得再查一查。
等将人的基本情况摸透了,这个月的家书还未寄走,直接就装在一起寄过去,让舅舅那边和我里应外合。”
云初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做了苏州知府,一个是热衷经商。
谢若棠如今花的银子,都是热衷经商的这位舅舅不停地塞塞塞,生怕谢若棠吃了一点苦。
就象雀儿说的一样,要是他们知晓自己在京城里头受了这样的委屈,是肯定要为自己打抱不平的。
一想到家人,谢若棠的眼中也不由得漫出笑意,
“等京城的事情忙完了,咱们就回一趟江南。”
雀儿摸到她背上有些硌手的骨头,鼻子忍不住一酸。
从回京城到现在,小姐真的没有多少闲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若是老夫人他们知道小姐在京城过的是这样的日子,还瘦了这么多,肯定心疼坏了
怕谢若棠跟着难受,雀儿也扬起笑,
“恩嗯!
到时候回去了,奴婢去采荷,给小姐做莲子糕吃!”
马车滚滚,刚过一个转弯就要回到太傅府,忽然传来一声破云之声,随即是什么重重钉在了马车上的声音。
接着,马车忽地一个急刹,车厢摇晃,正和雀儿说笑的谢若棠差点儿一头栽出去。
好在是雀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马车上的把柄,一手又迅速地将谢若棠拽住,心惊胆战,
“小姐没事吧?”
“没事。”
谢若棠惊魂未定地坐好,用手紧紧捂住胸口。
不等她们开口,外面就传来了刘成的声音,
“有人在暗处。”
一句话让雀儿瞬间面色凝重起来,转过头和谢若棠交换了个眼神,将座椅下的机关轻轻扣动,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就被她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