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有些古怪地抬了抬眼帘。
妖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抢来……怎么听着就这么像强抢名女呢……
百里云开轻叹了一口气。
要怎么回答她?
难道告诉她,因为看到她被蛇咬了,所以根本没有思考,下意识就冲了出去,甚至不管沐清风当时还在场吗?
别说她不会相信,就连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妖冶的眼皮突然跳了跳,不可置信地盯着风无涯:“你不会打算用我做人质吧?虽然沐清风是喜欢我,可他也不一定会为了我把名单交出来吧?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她一连三个反问把男人问得哑口无言。
要说什么?好像除了那个真正的原因,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吧?
可是她说沐清风喜欢她……
若是沐清风真的为了她交出名单,她一定会很感动吧?
他垂下眼帘,敛了所有的情绪,淡淡地道:“失败了就再把你送回去。”
“风无涯,你竟然真的……”
还以为他是看自己被蛇咬了,这才冲了出来。果然是自己想太多……
妖冶扯了扯嘴角:“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怕打草惊蛇。”
百里云开动了动唇,却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一下子又安静地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妖冶有些疲惫,却已经连躺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就着原先的姿势倚在床栏上,阖了眼皮。
过了一会儿,蓝衣拿着个白玉瓷瓶走了进来,妖冶听见动静张开眼,就见人已经站在自己的床边,她有些虚弱地扬了扬嘴角,算是打招呼。
没有原因,总觉得很喜欢眼前这个人。
可蓝衣才不领她的情,撇了撇嘴角嫌弃道:“笑得比哭还难看。”
妖冶没心情跟她吵,伸出手示意她把药给自己,蓝衣犹豫了片刻就把药递到她的手里,突然也兀自笑了声:“听说你把紫衣给折腾了。”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是啊。”蓝衣毫不避讳地承认了,她的确是看那个女人不爽很久了。
妖冶跟她说着说着也来了精神,不禁与她调侃道:“既然你这么崇拜我,干脆从良吧,从银楼逃出来,跟了我算了。”
蓝衣故意无视了她的后半句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的确是挺厉害的。那女人仗着有月姑娘在,嚣张惯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能制住她呢。”
妖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月姑娘是谁?”
蓝衣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蓦地噤了声,显然是不准备再开口。
妖冶其实也猜了个大概。
既然是头一次有人能制住那个紫衣,那她在这里的地位肯定不低。这里地位最高的是风无涯无疑,而她却是仗着月姑娘的面子,那么月姑娘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们的楼主夫人?”
妖冶的语气颇具嘲讽意味,蓝衣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过了会儿,还是蓝衣先开了口:“现在还不是呢,不过也是迟早的事。不过你到时候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床上的人身形明显一僵。
虽然猜到了,可她宁愿蓝衣什么都不说……
怎么她就会以为,那个男人需要她等呢?
彼时,银楼的某间书房内,同样站了几个为“月姑娘”烦心的人。
香炉里的熏香一阵阵地散发着属于它的独特气息,馥郁的味道反而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