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子面色有些郝然,但也没有挣扎,任由他动作,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抿着唇道,“我怕等不到你。”
男人似乎轻叹了一口气,拥着她缓缓朝屋里走去。
“既然怕等不到,为何不主动找本王?”
妖冶眸色一闪。
她怎么敢说她是为了百里凌越的事找他?
若是这个醋劲十足的男人知道了她找他的缘由,恐怕是怎么也不肯帮百里凌越了吧?
更何况,她主动找了,男人又该说她的心思全在别人身上了。
见她犹豫了这么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男人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大手一紧,妖冶吃痛地轻呼了一声,却不敢发作,只得小心翼翼地侧过头,仔细观察男人脸上的表情,想从他漆黑一片的凤眸中看出一丝端倪。
可惜,没有。
男人实在太会掩藏,一如既往。
若是他不想,在他的身上,她从来看不出任何该有的情绪。
想到这里,妖冶又有些委屈。
她凭什么要这么小心,这么委曲求全?
当初本来就说好了,她帮这男人夺得皇位,这男人就放过太子的!现在不过是取回她本该有的报酬、提起他们之间的协议,她为什么要怕?
轻哼了一声,妖冶愤愤地侧身,扒开男人的手。
男人一怔,不意她会如此,薄唇顿时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冷色昭然。
“你干什么!”妖冶委屈地瞪他一眼,抱着怀中的火儿,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
他凭什么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每次都搞得好像她做错了一样!
见她满脸的戒备,百里云开却忽的笑了,但那冰冷的笑容却比这寒冬更能刺得人心里发毛。
“你确定你要这样?”
咬牙切齿。
“我……”妖冶眼睫一颤,抿了抿唇,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干什么又这样看着我?”
“你没有得罪本王……”男人笑意不减,“若是本王没有猜错,你刚刚犹豫的那会儿,是在想如何替百里凌越求情吧?”
妖冶被人说中心事,倒也不恼,只是眼神一闪,微微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视线。
动了动唇瓣,妖冶终是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明明她就没有错啊,明明就是这男人无理取闹啊,可是现在无论怎么看,仿佛只要她点头说了个“是”,这男人就会把她千刀万剐一样。
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终于,还是男人没有忍住,向前跨了一步,走到妖冶的跟前,一手强硬地扣住她的肩,另一只手端起她的下颚,钳住。
“妖冶,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
“百里云开,你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