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恒去南寿山墓园祭奠战友,看到一男一女用轮椅推着一个身体瘫痪的男人也在墓园祭奠。逸恒觉得这人很面熟,仔细想想,好像是儿时的玩伴黄俊的儿子黄直,心想他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逸恒向牺牲的战友献了鲜花后走上去,向推着轮椅的女人问:“这不是黄直吗?怎么成这样了?”
“嗯?”那女人不解地睁大眼,与一旁的男人异样地看着逸恒。
“哦,你们不用那样看着我。我与黄直的父亲是同乡,是小娃娃时的伙伴,一起上中学的同学。我认得黄直。”逸恒解释道。
“哦,你和他父亲是同学,你真好眼力。我都没有听他说起过呢。”那女人说道。“我叫逸恒,在战斗队。”逸恒进一步说明自己的身份。
“哦哦哦,晓得了,人类的大英雄!经常听黄直说起你,对你是非常欣赏啊。”那女的一下来了精神,好像遇见了久违的老友,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激情了。轮椅上,黄直呆呆地保持着垂头瘫坐的姿势,一直不变。
“我叫李海燕,是黄直的老婆。”
“黄直怎么成这样了?”逸恒将话题转向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人身上。旁边的男子一言不发,一直看着逸恒,好像要把这个不速之客看穿似的。逸恒的随行人员和警卫人员分散站在四周。
“哎,说来话长,就是这里躺着的这个家伙害的!”女人说着话,将眼光移向了面前的墓碑上。只见墓碑上刻着“林辉之墓”四个黑色隶书大字。随后,那女人给逸恒讲述了一个令人伤感的故事。
林辉与黄直是建筑系同班同学,一起毕业后进入了酒州市一家建筑公司。黄直在半年后被提拔为施工主管,而林辉却没有被提起来。在学校一直表现突出的林辉心里有了一种失落感。公司对技术能力强的人很重视,黄直一心扑在工作上,做工作全心全意,总是做得最好。而且他说话实实在在,做事规矩,性格沉稳。林辉则性格开朗,话语也多。
朱瑛与黄直和林辉是大学同学,她心属林辉,二人相恋了。黄直总是与他俩一起玩,成为了他俩的爱情见证人。朱瑛与林辉一起被分派到了同一个部门。
在林辉和朱瑛的结婚典礼上,很多同学与同事来祝贺,祝林辉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就在这婚礼上,黄直认识了李海燕,二人相恋后组建了家庭。
林辉的大女儿林妙出生了。
几年过去了,黄直有了自己的房地产公司,而林辉还是在原公司做部门总经理。
担任项目经理的朱瑛,在项目施工中遇上了工程发包方副总经理,在交往中,变得圆滑的朱瑛时常与其一起喝酒聚会,关系慢慢地由量变走向质变,突破了情感的红线。
林辉眼看着朱瑛与家的情感距离在增大,也提醒过,更担心着。在一次研究项目会议中,林辉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婚姻调解中心打来的,说朱瑛提出了离婚请求,证实了他担心的事情。
林辉感到天都要垮下来了。黄直一直安慰着林辉,在最困难的时候总是关心着林辉。他牢记学生时的承诺:一辈子一生情,永远是朋友,就是老了死了也寻找同一个地方相聚。
朱瑛净身出户,女儿留在了林辉老家,由父母照顾。三弟林明得知了这一切,来到了林辉公司打工,好与林辉有一个照应。
林辉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慢慢走出了婚姻破裂的阴影。林辉与新招收的女员工虹莉华认识了,在相互的交流中产生了爱的火化,二人随后走在了一起,订了婚,同居在一起,过着小情人的日子。林辉为找到了真爱而高兴,认为老天还是眷顾他的,失去了婚姻家庭,但是给他带来了虹莉华。
可是,日子过了几年,林辉感到这女人真是难以捉摸,单纯的虹莉华在过性生活时,时不时地要问他与前妻在一起时的感觉,说她没有经历过其他男人,不知道感受是什么样子。林辉解释说那是人的一种生理感受,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夫妻生活的一部分。并要她不得在这方面产生想法,因为那是危险的,弄不好就会伤及自己的生活,导致夫妻感情破裂。那时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偏偏就是良言不入耳。虹莉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没有把握住自己,出轨了。气得林辉大骂她不知廉耻,把她赶了出去,说:“你一定要选择这样的生活,那我就给你自由。”
开始时,虹莉华还不屑一顾,可是时间不到3个月,她深深地感受到所接触的身边的人都对她有了看法,她慢慢地后悔了,心痛了,而此时林辉已经不理她了。虹莉华开始反思自己,才晓得自己是将得到的幸福又葬送在了自己的肮脏思想中,觉得自己的思想是不洁净的,才明白有些事情是一辈子都不能有一次错误发生的,就是婚姻情感必须唯一,必须忠于自己的婚姻,也明白了为什么法律制度会这样规定夫妻的权利与义务。一错酿成终生悔,在人生的历程中,留给人们不良的印象,也给自己后来的生活带来了影响。在后来多次的感情失败后,虹莉华对婚姻灰心了,去贤良寺做了修行人。
虹莉华在入了贤良寺后,给林辉写了一封信,说她心中有一个魔鬼,抓住了她,让她无法摆脱,她要修行驱除魔鬼。
而此时的林辉,内心深处彻底地对婚姻感情失去了信心,把对女人的情看得非常平淡,也根深蒂固地形成了人生就那么回事的观念,什么婚姻不婚姻、感情不感情、事业不事业,都是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