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档口,郝佳丽包里的手机响了。
刚才还一脸醉醺醺的女人立马睁开双眼,动作麻利从包里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牛勇,你怎么还没睡?”
电话里传出年轻男人痛苦呻吟声:
“佳丽,我今晚喝得有点多现在胃不舒服,你能不能来送我去医院?”
郝佳丽忙不迭对着电话点头,“好好好!我马上来!”
说完,她拎着小坤包转身要走,被黄一天一把拽住。
郝佳丽象是没想到黄一天会阻拦自己,瞪着一双杏仁眼呵斥:
“你干什么?我朋友喝醉了要送他去医院你发什么神经?”
黄一天两眼怔怔盯着她:
“什么朋友?能让你半夜三更往外跑?”
郝佳丽从未见过这样的黄一天。
他的脸上挂满冰霜,看向自己的眼神透着寒意,仿佛自己今晚只要出了这个门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她不自觉停下脚步解释:
“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后来去北京读大学,当选调生去了市机关工作,马上要到底下乡镇挂职当副书记,挂职两年回去就提拔正科,以后发展谁也无法预料。”
郝佳丽本意是想通过这番话让黄一天明白:她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是个有前途的人,以后做生意会用得上。
但黄一天关注的重点显然跟她不一样。
“他是不是叫牛勇?”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黄一天心中冷笑,“最近一段时间,你经常跟他在一起?”
郝佳丽脸色冷下来。
用一贯的教训语调冲黄一天: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我跟我朋友多喝两顿酒怎么了?”
“他一个人从市里下来挂职,在本地就我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当然得照顾他!”
“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做人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说完,郝佳丽一把甩开黄一天的手,急匆匆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停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领带往门口的鞋柜上一放,斜了黄一天一眼,“你的生日礼物!”
原来她还记得今天是自己生日?
沉重的关门声彻底摧垮了黄一天头脑中绷紧的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