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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不过，极少对女孩子摆脸色的季怀直，此刻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冷声问：&ldo;皇后呢?&rdo;

&ldo;在……在东偏殿。&rdo;那个年纪大些的姑娘抖着声音回了一句。

季怀直听了，转身便走。

坤德殿，东偏殿。

季怀直隔着门就听见一阵细细的啜泣声，他动作顿了顿，黑沉的脸色一缓，最终转而无奈。

&ldo;出去!&rdo;

听到推门的声音，赵媛头也未回，径直吩咐道。

听到来人不仅没退出去，反倒是往里面走来。赵媛眉头蹙得愈紧，她用手中的帕子按了按眼角，转头看去‐‐

&ldo;陛下!?&rdo;

赵媛睁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赵媛向来内敛，情绪表露也极浅淡，微微勾唇、浅浅蹙眉，表情管理能力让季怀直都自叹弗如，说起话也永远轻声慢语……像现在这般失态，实在是少有。

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眶，季怀直叹了口气，到底放柔了声音，&ldo;既然难过，那便不要如此做就是了。&rdo;

赵媛咬了咬下唇，哽咽道：&ldo;臣妾……臣妾……&rdo;

季怀直见她这般表现，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归根结底，这还是他自己疏漏。

他不愿意纳妃，是因为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有了前一世的经历，他再怎么也说服自己，也做不到接受后宫嫔妃三千;而那种一夫多妻的家庭，季怀直也实在没法子把它当作真正的家。相较而言，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这才更符合他的人生预期。

况且比起当年来，如今的季怀直对朝政的掌控更强，自然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无视那些不和谐的言论‐‐反正他们也就说说罢了，又不可能真有什么行动。

不过现在想来，赵媛这边经受的压力应当比他只大不小……他竟忘了这点。

季怀直上前一步，伸手将赵媛揽入怀中，抚了抚她的长发，温声安慰道：&ldo;这都是咱们的家事，别听外头的人瞎说……&rdo;

季怀直猜测，赵媛今日有此举动，大约是因为在承明殿瞥见那份奏折的内容了，故而一边揽着她往床榻那边走，一边轻声解释道：&ldo;你今天看见的那个折子，递上来的人叫刘潆，是宜阳郡主的郡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