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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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计划跟实际偏差很大,才喝了一杯特调的张欣雨被奚然拉出来吹风。
奚然脸颊嫣红,纯是有些醉了,走不了直线但能走,问什么也都能答,但是看上去自由了很多。
奚然的手机在震动。
她今天没有回过丛宜任何一条消息。
丛宜后来没有再发,但是现在晚了。
似乎是疯了,她给奚然打电话——
那也没办法,她绝对、不会让奚然从她手上过去。
张欣雨错愕了,一整个做错事的样子,她接过奚然的手机摁了接听:“丛宜。”
“张欣雨?”
被记得名字的感动冲刷不掉内心的慌乱,张欣雨说:“奚然她好像……醉了?”
她们在讲话,奚然听不进耳朵,这些嘈杂纷乱都像风一样,刮过就过了。
奚然兀自走开,也没走远,只是在看酒吧门口拴的狗。
酒吧老板的狗,平时在家看门,现在跟他过上了夜生活。
生意倒是惨淡,狗显得很平静。
静吧并没有炸裂的音乐,反而舒缓而有些伤情。
那暴打柠檬鸭那么可爱的名字,度数竟然和长岛冰茶差不多。
凉风带走一些燥意。奚然心却宁静下来。
丛宜说:“你们在哪里?”
张欣雨把定位发过去,丛宜说:“别动,别跟任何人说话,找个地方等我过来。”
张欣雨:“我没醉,我看着呢。”
丛宜叹了口气,没挂电话,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几分钟,然后是关门声、下楼声。
很快,是跑起来的声音,衣料摩挲声。
张欣雨觉得有点扎心,她那声叹气不能是在说——有你我才更放不下心吧?
张欣雨一回头才惊住了。
奚然在默默看狗,蹲着,单薄的布料顺着她背骨,看上去纤薄脆弱。
但她不摸,也没有嘬嘬嘬。
那狗是土狗,四眼,尖尖的嘴桶和忠诚的黑眼睛,盯着奚然,看不明白这个人类想要做什么。
奚然蒙上层雾的眼睛盯着它:“小狗儿。”
她这时候的语气很奇怪,微妙的孩子气,伴随轻微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