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瑶哭得很伤心,几乎抽噎得停不下来。
可陆岳是存了几分质疑的。
若真有鬼魂之说,他爹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入宋今瑶的梦!
难道是母亲知道了什么?
故意引长老过来?
这个想法刚浮上来,就被陆岳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若母亲当真晓得了,按照以往的性格,断不会忍到现在不发作。更何况,她伤心不似作假,眼睛哭得那样红,是真的在为父亲的“离世”难过。
或许一切都是巧合,巧合的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月色如墨,暗中一双眼睛正饶有兴味地盯着这一出闹剧,等陆家三兄弟被族人押走后,暗中的那人身影一晃,也消失在黑夜中。
转眼。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室内的烛火早已燃尽,裴大人失眠了。
他指腹不停地摩挲着一枚玉佩,眼底情绪复杂。
“燕大人,好一招瞒天过海。”等老子回去收拾你!
“呵呵------”
接着,他又笑了声,笑声中莫名带着几分兴奋。
那女人还活着。
燕北宸,好样的!亏老子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敢狂骗我!
“吱呀------”
忽的屋内发出一声轻响,一道黑影无声落地。
“大人。”
晏青抱拳,语气里压着几分看热闹的兴奋,“陆家那边------”
“出事了?”裴惊蛰手指下意识蜷缩,薄唇也跟着抿成了一条直线。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音。
晏青一无所觉,还咧嘴一笑扯皮道:“是出了点事,挺意外的。大人,我和您说啊,刚刚真是一场好戏,你都不知道,啧啧------”
“啰嗦。”裴惊蛰从鼻腔哼了声,代表他的不悦。
晏青皮一紧,直入主题:“今夜陆夫人夫君的坟被刨了,还是被他们亲儿子刨的,陪葬银子也不见了------”
“这会儿,那三个小子已经被押回祠堂了,不过就是一直不肯承认陪葬银两是他们盗的。”
裴惊蛰眯眼:“她呢?”
“谁?”
“废话!”
“哦哦,大人说的是陆夫人?”晏青咂舌:“哭得可惨了,不停用袖子擦眼泪。”
袖子?
“呵------”
裴惊蛰指节叩桌,眼底暗芒浮动。辣椒水抹眼,这女人倒是狠得下心,也不怕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