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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轩,今生你已经先我一步住进了她心里。我输了,我认了!”
谢知遥定定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毫不留情地继续道,“所以,下一世,以后的生生世世,我绝不会应承你什么,更不会退让半步。此时你若放手,我也不会和你说一声‘谢谢’!”
齐明轩因他这几句话,眼中原本仅剩的微弱光芒骤然亮了许多。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倾城是我的,她是我的!)
“你什么你!”谢知遥一脸不屑,继续戳心戳肺的说道,“又不是我让你把她现在让给我的,是你自己抓不紧,要放手!所以别跟我谈什么下一世——这一世你都守不住,还妄想以后的生生世世……”
他冷笑一声,“简直痴人说梦!”
“你……”
“殿下……”李安景的声音从远处急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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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凤倾城手中的茶杯骤然破裂,滚烫的茶水洒了她一身。
“怎么样?有没有烫到?”陈素素看着无缘无故碎裂的茶盏,眉头紧皱,一把抓起凤倾城的手细细查看。
“我没事,只是轻微烫伤,过几日便好。”凤倾城将微微有些红肿的手抽回,用安抚的眼神看着她,示意她无事。
乔非几人见这边有异样,立刻起身走过来。
见凤倾城手有些被烫红,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给陈素素:“这是一瓶金疮药,对烫伤亦有效,素素姑娘麻烦你帮东家上点药。”
凤倾城本想说无事不用上药,但看着几人担忧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倾城,你怎么了?”陈素素问出了大家心底一致的疑惑——茶盏好端端的怎会碎得稀烂?
这也太诡异了。
“不知道,就是刚才突然一阵心悸,然后杯子就碎了……”
凤倾城不敢深想那阵心悸的缘由,无意识地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也浑然未觉。
“东家?”乔非担忧地看向她,恨不能伸手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
凤倾城抬眼看向旁边几人,见他们脸上满是担忧和欲言又止。
她努力克制住心中慌乱:“无事,大家继续用饭吧。”
她下意识地拿起腰间挂着的玉佩,摊开手心一看——只见原本完好的玉佩中间,竟多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纹!
凤倾城手指一颤,玉佩顺着指缝滑落腰间,幸好系带未解,否则此刻已然粉碎。
“倾城,这玉佩怎么会……”陈素素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今日接连出现异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认得这玉佩,是庆王齐明轩离京前所赠。
“寒影,若骑快马,昼夜不停赶路,几日能到延州?”
“……姑娘?”寒影有些错愕。
“大概要几日?”
“五日。”寒影保守地报了个数字。
“乔非,谨行,接下来粮队交给你们,可有问题?”凤倾城沉声开口,脸色阴沉地几乎滴出水来。
“凤姑娘,没问题!”谨行率先应道。
乔非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她那难看的脸色,也知必有要事,跟着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