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还不等他先进府,就头也不回地回了望月轩。
那背影,象是要碎了一样。
谢谌抿唇站在马车边上,没有想到沉徽妍的气性竟然比他母亲还要大。
夜里熄灯后,她也没有再同他说话。
象是在,记恨他?
事关她的亲人,谢谌倒是没有怀疑她在演戏。
床上,沉徽妍平躺着,脑子里想的却是:如何让文帝再生一个、或者几个皇子出来。
总有一个,能继承大统吧?
实在不行,她便只能提前先将像谢谌这样的大奸臣一个个除掉,总能让大齐江山撑到明君出现
想着想着,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屏风外的罗汉床上,谢谌却没了睡意。
他将今日在偏殿外听到的内容回忆了一遍,发现了一个遗漏之处。
便是沉徽妍说的那句:希望陛下这样的明君能够长命百岁。
陛下长命百岁了,元恪还怎么登上皇位?她还怎么做她的皇后?
这怎么,和他梦里发生的,又有了一点偏差?
沉徽妍,究竟在盘算什么?
难道,她知道他当时就在门外?所以故意说了这些?
可若是如此,她又怎么会将谋划给他治根本不存在的男人病,那么直言不讳?
这一夜,谢谌再一次没能睡到安稳觉。
顶着一张略显疲惫的脸,去上了婚后的第一次朝会。
谢谌一走,灵弓紧接着就进来了。
“姑娘,东城村落的那两个农妇,昨夜遇袭了。”
正准备翻书的沉徽妍立时顿住,眸色凌厉:“救下了吗?”
灵弓点头:“我们的人守在暗处,见小王爷派去的人出手,就没有出面。”
“小王爷的人已经将这两个农妇及其家人安顿在其他处了,也查到是魏家动的手。”
“魏家。”
沉徽妍将书轻轻丢在桌面上,眼底是怒不可遏的情绪。
上一世,魏家被她抄家灭族。
这一世原想着魏家还未铸成前世那样的大错,未尝不能放过。
现在想来,他们从骨子里开始,早就坏透了。
作孽,只是早晚的问题。
“魏家动用了朝堂上所有的关系,虽说保住了魏恒一条命,只流放宁古塔,但魏家至此也绝了后,魏荣的报复之心,倒是能理解。”
“但不可原谅。”
灵弓的眼底是跃跃欲试的杀气:“可要奴婢去解决了他们?”
略作思虑后,沉徽妍抬手阻止:“不行。”
“你们四人习的全是沉家祖上自创的功夫,很容易就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