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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房,看到书桌前的箱子,方想起是皇阿玛的赏。打开,里面除了徽墨、宣纸、歙砚、湖笔、苏绣、火腿这些南边土产之外还有怀表、自鸣钟、葡萄酒、洋布等许多洋货。
看一刻,我拣一块金镶玉怀表换上,吩咐高无庸:“将这徽墨、宣纸、歙砚、湖笔分一半出来,连同苏绣、火腿、自鸣钟、洋布交高福送与福晋,请福晋看着使用。余下先收了,爷得闲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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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晚饭后,我方才来上房问琴雅:“十三弟额娘病很重吗?”
琴雅点头:“为小阿哥的事,奴才也是今儿进宫才听说章佳娘娘反胃腹痛有些日子了,太医院至今未诊出明确的病症。”
病怕无名。
似弘昐就死于不知由的发烧,太医将其归结为时气。胤祥额娘的腹痛,我叹一口气,可别又是无名才好。
“爷,”琴雅问我意见:“额娘指了武妹妹来,您看怎么安排?”
我闻声一愣,方省起宁芳不姓宁,姓武,武宁芳。
“待过了弘昐百日,照格格的例办吧!”
似宋氏懋华是早前孝懿皇后指给我的宫女,又生了纯慧,至今也才一个格格,宁芳既是额娘打发来的,刚入府,给个格格尽够了。
秀英如释重负,喘气的动静有些大,我一下子就看到了。看来,我掐着佛珠心说:秀英很在意她这个庶福晋啊。就是要这样也好,说明抬她抬对了。
“武妹妹,大喜!”琴雅冲宁芳笑道。
宁芳上前磕头:“奴婢谢贝勒爷、福晋恩典!”
“起来!”琴雅示意丫头扶起宁芳。
“爷,”琴雅跟我商量:“您看将武妹妹的院子安在宋妹妹院子后面如何?”
我点头:“这些你看着办吧。”
横竖哪儿我都不会去。先宁芳对我爱理不理,现我也不屑抬举她。
“耿妹妹,”琴雅转对秀英:“你这便就安排人替武妹妹铺排院子吧!”
“这两日,”琴雅又叫丫头:“朱红,你先收拾了后面的抱厦给武格格暂住。”
我见没我什么事,站起身道:“琴雅,你忙着,爷瞧瞧玉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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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婷已听到消息,一见我就问:“爷,听说额娘指了武妹妹来?”
我点头:“嗯!”
“都是奴婢的错,”玉婷自怨自艾:“没能照看好小阿哥,累得爷伤心!”
“说好了,都别再提了!”我搂住玉婷的肩,摩挲她的肚子:“爷瞧瞧小家伙现是不是在听咱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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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散了早朝,胤祥一脸忧愁地告诉我:“四哥,罗美说是肠痈。”
肠痈!当初六弟胤祚就是这个病没的。
“罗美说怎么治吗?”我关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