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40度。戏霜意识到不妙,扔了温度计又开始摇晃贺怀知的胳膊,还试着把贺怀知拉起来。
折腾了一番反倒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正在他手足无措之际,楼下的大门响了。
是前台安排的酒店医生。
“只是普通发烧,这几天注意保暖,不要着凉,容易加重病情。”医生检查完就开始收拾东西,叮嘱道,“切勿纵欲、切勿运动,饮食以清淡为主。”
“……好的。”戏霜心虚地挪开了眼,心里早就把贺怀知骂得狗血淋头。
送走医生,戏霜返回楼上,看到床头柜上的小药丸,想到他应该让医生帮忙喂完药才走的。
他一个人怎么照顾得了贺怀知?
戏霜犯难了,沿着床边故意重重的走了几圈也没能把他吵醒,最后靠着贺怀知的床边蹲了下来,戳了戳他的脸。
“说生病就生病,还真是弱不经风……”
忽然戏霜停住,想到什么。狐疑地盯着贺怀知。
昨天那杯姜茶他可没亲眼看到这小子喝下去。
得。
戏霜气笑了,狠狠地掐住他的脸,“活该!”
戏霜纵然生气也不能真和一个烧的没意识的人计较,刚准备想办法把药灌下去,才起身,他的手腕搭了一只手。
他一惊,贺怀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白皙的脸上还有一个鲜明的手指印。
“你醒了,赶紧把药吃了。”戏霜眼神心虚地跳了几下,在贺怀知要开口之前,他连忙将小药丸喝水杯送到他面前。
“……”贺怀知被迫喝完药,在戏霜还想灌他喝水时,别开脸躲开了,“不要了。”稍微过了几秒,他又说:“陪陪我。”
软绵的鼻音和平时不一样。戏霜回味了几秒,才意识到贺怀知说的是什么。心头麻麻的,痒痒的,被一只可爱的狗狗舔了一圈,根本没办法狠心拒绝。
“好。”
几分钟前还生气他阳奉阴违的举动瞬间抛之脑后,戏霜放好水杯,掀开了杯子。贺怀知往里面缩了点,给他空出位子。
“宝宝,还会难受吗?”彻底拥抱住他的小男友,贺怀知心里才觉得踏实,又憋不住想要接吻,行动先于想法。他才靠过去,被一只巴掌挡住了。
“不可以。”戏霜满脸严肃,“医生说你肾虚了,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
“……”
贺怀知的表情有点宕机,眼神透露着迷茫,似乎没能理解刚才那段话。
“……说我?”
“嗯嗯。他说你太虚了,没见过当完1还发烧的,以后只能辛苦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难得贺怀知没反驳,还一副思考的模样。
忽然,贺怀知皱起眉,又很快松开,像是经历过斗争后的释然,目光转向了他。
“老公……?”
嘶……
戏霜被刺激到头皮发麻。
他只想逗逗贺怀知的,谁会想到贺怀知接受态度这么好,还、还叫他老公。
“不要乱叫。”戏霜压住那点心猿意马。
“老公。”贺怀知又喊了一遍。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冲上戏霜的大脑同时,他的脊椎爬上酥酥麻麻的快感,脚趾头不受控制蜷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