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只是猛地扑进他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他冰冷坚硬的外套。
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里同样剧烈却沉稳的心跳。
劫后余生。
天地浩渺。
只有他。
"冷吗?"他的手臂瞬间收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往他怀里钻得更深,鼻尖蹭着他冻得冰凉的锁骨。
"还行。"
"刚才怕不怕?"他低头,呼吸落在我额头上,带着稀薄空气里特有的微腥。
"怕。"我老实承认,"怕那‘命运’总是和我作对,怕咱俩死在半路上。"
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震得我心口发麻。
"不会。"
他说,"这次,你不说死也死一块儿,也算圆满。"
我突然就鼻子酸了。
这人总是这样,说情话都带着股血腥味,却比那些花前月下的誓言更让人安心。
"梵迦也。"我抬头,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你说母神眷顾我吗。。。?"
"其实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眷顾你。"
“但我会倾其所有。”
他突然低头吻下来,嘴唇冻得像冰,可舌尖是烫的。
那不是温柔的吻。
是掠夺。
是占有。
是带着血腥味的宣告。
他像是要用这种方式,连同我的灵魂一起,彻底吞下去。
冰天雪地,万丈绝巅。
我们像两头疲惫不堪,相互撕咬又相互依偎的兽。
在初升的朝阳下,用最原始的方式,诉说着比死亡更沉重的爱意。
风雪卷着金光落在我们交缠的呼吸里,他把我抱得很紧,像是要嵌进骨血里。
"符三,我爱你。"
他在我耳边说,声音哑得厉害,"不管到哪儿,不管是什么时候。"
我埋在他颈窝里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风又起了,卷着雪沫子打在我们身上,可我觉得暖和,从里到外。
我请向导大叔帮我们拍了一张合照,我是一个非常非常不爱拍照的人,但这次出来我特意买了一个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