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想吃那家的臭豆腐,闻着臭的那种。"
"。。。好。"
我笑起来,把脸埋进他怀里。
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是这潮湿的雨夜里最好的安神香。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像是在说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没有玄武城的腥风血雨,没有命运的纠葛。
只有他,和我。
白天,他穿着最简单的棉麻衬衫,挽着袖子,笨手笨脚地跟我挤在狭窄的灶披间,试图复刻从老板娘那儿学来的腌笃鲜。
结果不是盐放多了,就是笋切得比手指头还粗。
我笑得直不起腰。
他黑着脸把‘失败品’倒掉,拉着我去河边小馆子,点一桌子河鲜。
看我吃得眉眼弯弯,他紧绷的嘴角才悄悄松下来。
晚上,我们搬两张竹躺椅到临水的小露台上。
秋夜的凉风带着水汽和桂花的清香。
他不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我掌心那道告阴状时留下的疤。
远处有评弹声传来,咿咿呀呀地唱着才子佳人,月落乌啼。
说到评弹,我想起了清平。
原来她也是位故人。
她倒是好耐心,在我身边隐藏数年,最后只为了骗我。
她和我说,无论轮转几世,我最终都会害死梵迦也。
正是这番话,才导致我决定和梵迦也分手。
可在恢复的记忆里,却每次都是我因梵迦也而死。
而那位似敌似友的故人,也只是在用她的方式保护我罢了。
她知晓我内心的薄弱,更懂得用什么样的方式,让我知难而退。
我靠在梵迦也的肩上,眼皮发沉,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觉得这偷来的浮生,安宁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我们偶尔也去赶集。
挤在摩肩接踵的人潮里,空气里混杂着油炸臭豆腐的霸道,糖炒栗子的甜腻,还有活鱼活虾的腥气。
他皱着眉,显然不太习惯这种嘈杂混乱,但还是紧紧攥着我的手,像怕我被挤丢了。
我在一个炸萝卜丝饼的小摊前挪不动脚,眼巴巴地看着金黄酥脆的饼在油锅里翻滚。
他二话不说,挤过去,用他那张冷脸和慑人的气场成功‘吓退’几个想插队的大妈,给我买了一个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