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手机又震了下,是梵迦也来的信息。
「冰箱里冰了你爱喝的橘子汁,别熬夜。」
我盯着那行字笑出声。
这傻子,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回去干嘛?
他除了是法王,需要平衡玄门各中势力,同样还是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
这次回去,怕是也要跟蛊王算总账的。
我几番周折,坐车刚拐进玄武城地界,就看见一辆崭新的宾利停在路边。
玄武城的空气,带着一种雨后特有的,混杂着青石板潮气和地下阴沟返上来的陈旧霉味。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街道,溅起细小的水花。
霍闲倚着车门抽烟,袖子卷到小臂,露出腕骨上那道明晃晃的旧疤,还是当年替我挡阴兵时留下的。
“师父!”
王徽音的声音,先于人影扑过来。
小姑娘穿了件素净的棉麻白衣,跑到我面前却猛地顿住,眼圈红得像浸了血,鼻尖一抽一抽的。
“我打你电话总关机,我还以为连你也不要徽音了…”
我伸手揉她头,“哭什么,即使不要你,也肯定会告诉你的啊。”
她扑进我怀里,眼泪洇湿我的外衣。
“我们说好的,你不能不要我。”
霍闲在旁边灭了烟,拉开车门:“先上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霍闲站在驾驶座旁,车门开着。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那双总是带着点烦躁的狭长的眼眸,此刻沉沉的,像蒙了一层灰。
他穿着件深灰色的夹克,衬得脸色有些苍白。
我上车前,上下瞥了他眼,打趣道:“霍老板的新车很漂亮啊!”
他好不绅士的推了我的背一把,催促我赶紧上车,“你喜欢明天给你,废话真多。”
他心里还在和我生气,气我不辞而别,出去这么久,连个动静都没有。
我自知理亏,自然不敢多言。
我坐好往身后一看,疯姐,姜沫菡,徽音,都在车里面。
我特意让霍闲带上姜沫菡,如果现场有情况,还是有个医者比较好。
-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