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也是想钓鱼的,去不上就去不上,何必伤了彼此之间的情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那你也知道他们家老爷子,突然横插一脚?
硬是把活儿给了别人的事?”
“知道。”
他又继续问,“那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摇头,但心里也多少有数了。
“我还以为请了什么隐世高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冷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讽刺,“接手的人是不染!
我他妈就纳闷了,他们商家人一会不能入玄门,一会儿又要来抢玄门的事?
这不矛盾吗?
黑的白的,都让他们商家人说了!
好的坏的,都让他们商家人干了!
定死的规矩都能说变就变?
他要是那么想要,最初又在装什么?
现在商丘看在你的份,已经把熔河的利益都给了他,他还不满足吗?
连这点门外活都要揽在自己怀里!
你说他是不是该揍?!”
霍闲越说越气,车都无意识地加快了些。
“霍闲。”
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压下了他翻腾的怒火。
他猛地顿住,侧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憋屈。
我看着他,缓缓道:“不染向来心思都比我们要沉…他有什么事情都不爱同我们说,他或许有他的苦衷。”
商丘和我谈熔河那日,不染就在现场。
他当时的沉默,眼神里的复杂,不像是志得意满的抢夺,更像是一种沉重的无奈。
“苦衷?”霍闲嗤之以鼻,“你就是偏心他!有什么苦衷能让他…”
我再次打断他,目光沉了沉,“再等等,事情没到最后,别轻易下结论。”
霍闲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猛踩油门,车子在暮色中加驶向城外。
万蛊窟。
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