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翻了个身,懒得理会高义。
月余没见的人,现在想要同床共枕也不行了。
也不知道席容烟这场闹脾气,到底要多久才会过去。
原本还想哄一哄与她亲近,早成了泡影。
高义看着那张不大的小榻,皇上睡在上头着实看起来还有点可怜,那小榻也着实窄了一些。
他也不知道皇上和宸妃娘娘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看样子像是被宸妃娘娘赶出来了一样……
但就算是这样,但又何必偏要睡在这儿受罪呢。
虽说看着皇上的脸色不好,高义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不远处的漱石居也收拾好了,要不陛下往那儿去就寝吧。”
高义才刚说完话,脚边便砸过来一只茶盏,冷冷的一声滚出去,让高义连忙连滚带爬的往外头走。
生怕皇上在宸妃娘娘那儿受的气,全撒在他身上。
这头席容烟听着隔壁的动静,躺在床榻神色不变。
知道自己逃脱不了魏祁的掌控,她就随心所欲的来,总之是互相折磨。
她不否认魏祁对她的一些好,但是魏祁始终都没有意识到过,他对她从来都是步步紧逼和掠夺。
就如这一次,他切断她的后路逼着她,从来都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任何时候,他都没问过她愿不愿。
他的喜欢,是一意孤行,她的感受并不在他思考的范围中,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
就如他不在意一条人命,轻飘飘的一句死人,就将一切都翻过去。
他更觉得,他得到了她,她就应该听话,应该顺从,应该认命。
反抗便是忤逆他,不知好歹。
甚至连身边许多人也这般觉得。
倒是蹲在床边的宝珠被吓得心肝乱颤,白着脸看向席容烟:“听着动静,皇上好似生气了。”
席容烟安慰宝珠自己去睡,都这样了,她也不怕魏祁会不会生气。
宝珠眼里依旧带着担心,将皇上赶出屋子不让上榻,这怕是传出去了都没人信。
宝珠心惊胆战的,席容烟却是一夜睡得大好。
醒来的时候光线刺目,负责晨起的侍女早就站在了一边等候了。
席容烟没看到魏祁的身影,她也没有问,梳洗穿戴完又去用早膳。
倒是用完早膳的时候,高义十分殷勤的抱着两只小野兔过来往席容烟面前送去:“这是陛下早上为宸妃娘娘抓的小野兔,说是拿来给您逗趣儿的。”
席容烟往高义怀里看去,不大的小野兔才手掌大,毛茸茸的确是可爱的紧的,可一看就还小,不由问:“母兔呢?”
高义一愣。
又见席容烟脸色淡淡的摆手:“还请高公公送它们回去吧。”
高义想说母兔都被陛下射死了。
今早皇上天不亮就阴沉着脸去打猎,想来还是心头有郁气往外泄,逮着只兔子也要一窝端。
要不是他说那兔子可以给宸妃娘娘讨讨欢心,估计也是箭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