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两人如今已成这样,他也依旧没有对外透露出半个字她的不好,在别人眼里,她依旧是自己宠爱的宸妃。
魏祁垂了垂眼眸,这些天他总是会想起那夜看到她和顾韫玉在一起的那幕,她们两人的笑声格外刺耳,她为顾韫玉挡剑的那幕也格外刺眼。
每每只有想到这些,他才能够狠下心来。
身边的软垫凹陷,魏祁一直没有说话,席容烟也垂眸沉默着。
她并不想要去了解他现在过来是想要做什么,即便她能够猜测到,她也拒绝不了。
短暂的沉默后那只手覆上了她的腰间,她又被魏祁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走。
他按着她的肩膀,解开她的衣襟和腰带,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抚慰,直接低头与她缠绵。
锁链晃动间,席容烟难受的额头冒汗,她推他:“能不能轻点。”
魏祁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眼眸看了席容烟一眼,又将她翻了个面,动作却丝毫不轻。
结束的时候,魏祁没有起身,低头看着怀里眼眶红了一片的人。
莹莹泪光无辜的看着她,时不时还哽咽一声。
皎月似的面容白里透红,隐隐见春潮。
他皱眉,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声音没有一丝温情:“烟儿,别做出这副模样。”
“你父亲今日问起你,要是你表现的好,朕可以考虑让你见见你母亲。”
“朕也不喜欢木头一样的女人。”
“你瘦了些,朕也不喜欢。”
魏祁说着松开怀里的人,坐在床沿上,将散开的衣襟拢上,又披着外裳走了出去,连在这里多留一刻的意思也没有。
外头等着轿辇,太监提着宫灯等在两边。
魏祁出去,抬头看了看稀淡的月色,又看一眼殿内摇晃的烛影。
他坐上轿辇,闭上眼睛又是刚才席容烟那泛红的眸子,他略微烦躁的吐出一口气,又揉了揉眉心。
第二日早朝后,王启进来汇报那农妇的消息,魏祁面无表情的神色听到他的话微微一顿,又抬眼:“死了?”
王启忙道:“那农妇拿了宸妃娘娘的饰去城里当铺里当了不少银子,他们往南方逃的,许是路上露了财物被山贼盯上,就都死了。”
“我们找到的时候,一家子就泡在河水里,”
说着王启将手上的匣子呈到魏祁的面前:‘“这就是那农妇当掉的宸妃娘娘的饰。”
魏祁接过来低低看了一眼,又放在了一遍。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撑着额头,他竟还有些期待席容烟的话是真的。
如今人已经死了,他最后一丝想要相信她的理由也没有了。
他又自嘲,那女人只来就想要离开他的,那次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走呢。
他又在期盼什么。
之后的半个多月,魏祁都没有来一趟。
席容烟本来是没有胃口的,但她想到了魏祁的话。
他会让她见母亲。
一想到能够见到母亲,心里的那股酸涩便涌了出来。
她没有什么胃口,或许是心里一直都沉甸甸的,也没有人陪她说话,便更加没有胃口了,即便她想要多吃一些,也根本吃不了。
也不知是不是嬷嬷去说了什么,最近这些日送来的菜全是她从前喜欢吃的,但席容烟也吃不了多少。
如今已经是九月末,外头又淅淅沥沥的在下雨,席容烟想要站到窗前去看一看都走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