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玠笑了笑,却是垂眸应着。
6钧在旁看在眼里,只恨自己的字比不上王玠。
早上让谢太傅检查了功课后,昭阳便往马场去了。
今日骑射,她骑在一匹白马上,手上拿着长弓,看着身边的6钧又指着前面的箭靶:“你与孤比试,看谁射的多。”
“你要是赢了,孤赐你个赏赐。”
“你也可以想想你想要什么。”
6钧紧紧捏着手上的长弓,看向昭阳问:“殿下说的是真的?”
昭阳仰着头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过必须要在马跑的时候射,那才有难度,你记住了?”
6钧抱手:“臣定然尽力。”
一声锣鼓响起,两匹骏马跑在马场上,很快一只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正中靶心。
昭阳看6钧真这么厉害,紧跟其后也射中正心。
6钧看昭阳也能中正心,倒是欣慰的笑了笑,又射出一箭,却是穿破了立在靶心的箭身,立在上头。
昭阳看得一愣,射出第二箭却是没中靶心。
6钧却明白,昭阳到底是女子,力道不足,又在马背上,况且才九岁,就能够有这般箭术,已经是极出色了。
昭阳也输的心服口服。
她翻身下马,问6钧想要什么。
6钧半跪在昭阳的面前,深吸一口气,少年清冽的声音才开口:“臣想要殿下的随身玉佩。”
昭阳一听,倒是简单极了。
她随手就解了身上佩着的玉佩,这是她五岁生辰时母后送她的,她最是喜欢,佩了好几年,不过她玉佩很多,戴也戴不过来,送给6钧也没什么。
她拉着6钧站起来,将手上的玉佩放到6钧的手里:“孤赐给你了。”
6钧手上拿着那块玉佩,上头还有昭阳手上的温度,带着昭阳身上的味道。
他近乎虔诚的紧紧捏在手心,这一块昭阳随手赐给他的玉佩,是他一生的荣耀,也将会是6家世代家传的荣耀。
昭阳又靠近他,带着近亲不避讳的眼神看他:“孤听说塞北风景好,下回你带孤去塞北玩儿好不好?”
“孤都没出过皇宫几次,孤也想看看塞北什么样子。”
少年耳根热,不敢看昭阳的眼睛,只敢看着她的下巴道:“塞北到处都是黄沙与黄风,草木稀疏,殿下不会喜欢那里的。”
昭阳却立马道:“谁说孤不喜欢那里?”
“6家在塞北抵御蛮人,孤一直敬重。”
“那是你呆过的地方,孤也喜欢。”
6钧怔了怔,又郑重道:“将来有一天,臣一定让殿下看到一个没有外敌侵扰的塞北。”
昭阳一笑,伸手与6钧击掌:“朕等着。”
清脆的击掌声响起,已经在6钧的心里烙下了烙印,当作了一生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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