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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2页）

月牙挂在半空。经常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一种反常的安慰感，那就是谈判者在他花了几小时甚至几天的地方会有的发现。当他盯着黑红的砖，波特能想到的就是汉迪说过的那个词，僵尸。

门慢慢地开了，半掩着时停住了，然后又打开一点儿。

不动了。

会发生什么事?他不知道。好还是坏?平静还是暴力?

哦，我美丽的奥斯特拉。

在投降的过程中，他看过任何事：恐怖分子倒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放下武器的罪犯为了自由而奔跑着。藏着武器。年轻的叙利亚女人慢慢地从以色列领事馆走出来，两臂按规定伸开，冲他甜甜地笑着，突然她胸罩中的手榴弹爆炸了，她自己和三名人质营救特工变成碎片。

预先警告。

在波特的职业生涯中只有三到四次曾经从他的皮带套里拔出手枪，支在他的胯部，笨拙地拉着自动枪栓，压上子弹。他把枪放回原处，不想碰保险装置。

&ldo;为什么没动静了?&rdo;巴德恼火地低声问。

波特抑制住突如其来的难以名状的冲动，歇斯底里地笑起来。

&ldo;阿特?&rdo;汉迪的声音从屠宰厂里飘出来，轻柔而粗糙的声音在风中响着。

&ldo;喂?&rdo;波特通过扩音器喊着。

&ldo;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rdo;

波特看了看巴德。&ldo;在我挣薪水的地方。&rdo;他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在他的翻领运动外套上擦了擦眼镜。莎伦&iddot;福斯特问他是否肯定要这样做。他瞥了她一眼，然后蹒跚地走下小山，走过古老的断裂的围栏篱笆，在屠宰厂前面三十码的地方停了下来。

&ldo;我在这儿，洛，出来吧。&rdo;

他们在那里。汉迪在前面，然后是威尔考克斯。

他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他们的手臂放在头后面。

很好，奥斯特拉。无论你想不想，出来吧。回家了。你会很好的。

&ldo;洛，把两臂伸开!&rdo;

&ldo;嗨，放松点儿，阿特。&rdo;汉迪喊道，&ldo;别让自己那讨厌的心脏病犯了。&rdo;冲着那刺眼的光线眨着眼睛，开心地四下张望着。

&ldo;洛，有十二个狙击手正在瞄准你‐‐&rdo;

&ldo;才十二个?妈的!我以为应该有更多的。&rdo;

&ldo;伸开两臂，否则他们开枪了。&rdo;

汉迪停下来，仔细看着威尔考克斯，他们两人笑了。

波特的手伸向他的手枪柄。

慢慢地两个犯人的胳膊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