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山内,满脸泪水鼻涕,浑身颤抖,在悔恨与屈辱中哽咽。
「我再说一遍!!栉田桔梗是个碧池!!」
住嘴啊该隐,操场边的栉田同学正用可怕的表情盯着你看呢……你差不多该收手了。
「如果你不认同,那就用你的干劲和骨气证明给我看!!背着重物,再跑十圈!!」
「可恶!!可恶啊啊啊啊!!」
「没错!!跑起来!!给我展现点像个男人的样子!!别再像个只会排泄的屎袋一样!!别再追着那个大屁股碧池屁股后面跑了!!」
……糟了,栉田同学笑着朝这边走来了。
她来到该隐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成君,能稍微跟我聊聊吗?」
「啊,好的。」
事后听说,该隐被栉田同学狠狠地骂了一顿。
?
几天后,训练再次开始。
到了这个阶段,已经没有人抱怨了。大家每天只是机械地活动身体,一边持续被训练所折磨。
幸村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样子,眼神空洞地跟着大家的行动,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该隐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剑道服和护具,让我们穿上,手持竹剑,两人一组继续对打。
「听好了!!你们现在就是厕所里的蛆!!狗都嫌弃的屎!!只有在活过我的训练之后!!你们才算是个人!!」
虽然话语粗鄙不堪,但从该隐嘴里喊出来,内心深处居然会燃起一股热血。
被彻底人格否定所唤起的愤怒与不甘,也只能通过手中的竹剑来发泄。
在剑道训练刚开始的那天,由于装备了护具与武器,有几个大胆的同学组团想对该隐进行“反抗”。
然而,他们一出手,就瞬间被该隐压制,斗志也被彻底摧毁。
现在,大家也只能乖乖地挥着竹剑训练。
「恶心!下贱!我的工作就是从你们这些垃圾虫当中找出更垃圾的软蛋,然后毫不留情地切割掉!!」
男生们将内心翻腾而起的愤怒注入竹刀,狠狠劈向面前的对手——而对手也同样毫不相让地挥刀还击。
就这样一遍遍重复着。
「记住了!任何拖后腿的废物我都不会手下留情!!把你胯下那可怜兮兮的小玩意儿给我燃烧起来,全力跟上来!!」
一次次地互相击打着竹刀,没有任何技巧。
「想故意输掉比赛来博取关注?想装作很痛的样子博取同情?你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失败者的性格已经刻进你的骨子里了!!打倒眼前的对手!只需要这个结果就够了!!」
为什么……总觉得让我想起了“白房间”。
说实话,我是真的希望他能停下来。
在操场正中央做着这种事,当然会引人注目。
学生会长带着一贯冷淡的表情登场,一边用手指推了推眼镜一边说道:
「天成,有一些投诉传到了学生会。我们得谈谈,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