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云?”茅清竹闻言,倒是有些好奇,“便是以前跟在你身旁那个,英气逼人的小姑娘?”
“正是。”陈业点了点头。
“我看那孩子,似乎-对业弟你,有些不一样的心思。不似寻常护卫哦。”
茅清竹狭长的美眸中,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她虽不通男女之事,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加之身为女人的直觉,
她能感受到,那名为李秋云的少女,在看向陈业时,眼神之中有些不一般的感情。
“当然有了!”
陈业赞同点头。
茅清竹异:“你—你知道?”
“清竹姐有所不知,秋云喊我一声陈叔,便是我的侄女。怎么会只是单纯的护卫。”
陈业微笑,满是感慨,
“唉,我这乖侄女,现在回宗去了,我还有几分不舍——
茅清竹看着他那一本正经丶满是感慨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这个义弟,在某些方面,天赋横溢。
可偏偏在男女之事之上,却迟钝得———可爱。
念此,她不免有些怜惜。
说起来,她这业弟当真可怜,四十多岁,不仅找不到道侣,甚至还是元阳之身———也难怪他这么迟钝了。
要不要帮业弟找个道侣?
不道侣一事,非强求所能得。
话说,自己的几个侍女,容貌姣好,又正值豆蔻年华,似乎也可以许给业弟当小妾?
茅清竹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温声道:“也好。那便有劳业弟了。”
“茅姨姨也是笨蛋!说的好象秋云姐姐喜欢师父似的。”
草丛中,青君看着远处那言笑晏晏的二人,小声地嘀咕道。
在她看来,秋云姐姐分明只是把师父当成长辈!
知微闻言,却是看了眼青君。
师妹才是真正的笨蛋。
李秋云,分明就在暗中凯师父。
师父呢?
师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知微看着远处,那个依旧在与茅清竹谈笑风生的师父,那颗本就动摇的心,
更确信了。
或许他不是不知道。
他只是在装糊涂罢了。
其实师父也很不容易,一把年龄,跌跌宕宕在这乱世抚养着她们,哪里有成家的心思?
“师姐师姐,他们走了!”
小女娃哪里能发觉师姐的表情不对劲,见到师父走了,连忙拉着师姐的袖子,
“咱们要不要跟上呀?还是说,回去等师父回家?”
知微回过神来,她看着这个满心满眼都只有师父的傻乎乎师妹,又望了远处那两道并肩而行的背影。
若要说世界上,谁最对师父有自信。
这个人必然就是陆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