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奴便也闭上了嘴。
红砖小楼的内外大不相同,脚下是绛色地毯,墙上是牡丹壁画,每隔两步便点着一盏灯,灯芯偶尔发出“哔啵”声。走到中间踏上铺了同色地毯的木楼梯,上了二楼,一排两边共四个房间,推开右手第一间,欢奴恭敬地道:“您请。”
这间房内的布置与房外一脉相承,只是对门处开了一扇巨大的窗,能瞧见外面的空旷雪地,以及远处的楼宇。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欢奴问。
白摇七仍旧沉默。
“那奴便下去了,对了,”欢奴轻轻用扇子敲了敲额头,“瞧我这记性,每日吃食是辰时和申时,到时候会有专人送上来。您可有忌口的东西?”
欢奴没指望白摇七回答,她看出来了,这位漂亮的贵人分外沉默,福了福身子,便打算退下。
“我来找一个女人。”白摇七开口。
欢奴蓦然抬头,很意外:“女人?”
白摇七的眼神平静:“或许,还是怀孕的女人。”
欢奴发怔,而后万分艰难地开口:“那恐怕,活不到今日。”
白摇七没说话,欢奴轻轻合上了门。
欢奴看着地面,绛色地毯上有一串湿痕,从雪地走进来的白摇七留下的痕迹。
“又要换地毯了,”她幽幽叹了口气。
“找一个怀孕的女人?!”
简陋的石室内,姬如月大叫一声,目露惊疑:“这女人不会是对家派来调查我们的吧?她这个怀孕是不是意有所指?”
“奴不知,她寡言少语,只多说了这句。”
欢奴躺在姬如宣怀中,赤着的脚踩在姬如宣的膝盖上,轻轻摩挲着:“大人,您说呢?”
姬如宣意动,他按住欢奴,暧昧地笑:“或许,但她不像,若真是来调查,圆滑世故些的肯定更好办事。”
“大人言之有理,不过那姑娘,一瞧就是大家族的出身,奴真是自惭形秽了。”
姬如宣连忙俯下身,同她耳鬓厮磨:“我的好欢奴,这是说的哪里话?大家族出身又如何,比得上你一半可爱?”
“哥哥!”姬如月懒得看他们俩如胶似漆的模样,“那女人真的不用管吗!”
“你不去惹她便是,既然拿了姬家令,必然与主家有关系。虽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你只要明白一点,她绝非等闲之辈,你还记得白天发生的事情?”
姬如月弄死低贱的黥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