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轩站在门外,一身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如松。他手里端着餐盘,上面是清粥小菜和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当目光落在沈夕尘异常苍白的脸上时,那双锐利的眼睛瞬间染上担忧。
"你的脸色……"陈寅轩皱眉,下意识伸手想碰触沈夕尘的额头,又在半途停住,"比昨天还差。"
沈夕尘微微摇头,侧身让他进门。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引发了新一轮疼痛,他不得不扶住门框稳住身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陈寅轩立刻放下餐盘,一把扶住他的手臂:"别逞强!"触手的冰凉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你在发烧?不……比正常人温度还低。"
沈夕尘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轻轻挣脱他的手,走到桌前写下:「旧伤未愈,调息几日便好。」
"什么伤会让人浑身冰凉?"陈寅轩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他推了推那碗药汤,"老孙找中医开的方子,补气血的。"
沈夕尘点头致谢,小口啜饮。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却无法缓解体内系统惩罚带来的灼痛。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只要脑海中闪过关于陈寅轩的念头,就会有新的痛楚蔓延开来。
陈寅轩坐在对面,目光始终没离开沈夕尘的脸:"今天英领事的宴会,你若不适,不必勉强。"
沈夕尘放下药碗,坚定地写下:「必须同行。秦笙儒必有诈。」
"我就知道拦不住你。"陈寅轩叹气,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收到风声,秦老匹夫可能请了……非常人相助。"
沈夕尘挑眉,示意他继续。
"修士,或者说是……术士。"陈寅轩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就像昨晚那些刺客,但更厉害。有人说见过他们驱使鬼物,隔空取命。"
沈夕尘心头一凛。如果是真的,以他现在被限制的力量,对付起来会相当棘手。但他不能退缩——不仅为了任务,更因为……他不愿让陈寅轩独自面对危险。
这个念头刚起,又一阵剧痛席卷全身。沈夕尘手指一颤,药勺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他迅速用手帕擦去,却没能逃过陈寅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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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吐血了?"陈寅轩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这绝不是什么旧伤!你到底——"
沈夕尘抬手制止他的追问,写下:「力量反噬,休养可愈。今日宴会务必小心。」
陈寅轩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突然一拳砸在桌上:"该死!明明是我自己的事,却连累你……"声音里满是自责。
沈夕尘摇头,轻轻按住陈寅轩的拳头。这个简单的接触让他胸口如遭重击,但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他竟觉得这痛苦也值得忍受。
【好感度+1,当前84100】
【情感介入度63%】
【警告:惩罚力度将随介入度提升而增强!】
沈夕尘收回手,强忍剧痛写下:「你我之间,不言连累。」
陈寅轩怔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轩爷,车备好了。"白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知道了。"陈寅轩应了一声,转向沈夕尘,"再休息一小时,我们九点出发。"走到门口,他回头补充道,"新衣服放在衣柜里……希望合身。"
沈夕尘点头,目送他离开。门关上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跪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在手帕上。系统惩罚正在升级,而他却无能为力。
"必须……完成任务……"他喃喃自语,挣扎着站起身,走向衣柜。
里面是一套做工精良的白色长衫和黑色马褂,既符合民国风尚,又保留了古韵。沈夕尘换上这身衣服,发现尺寸分毫不差——陈寅轩竟将他的身形记得如此清楚。
这个认知又带来一阵剧痛,沈夕尘扶着衣柜缓了片刻才恢复。他束起白发,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如纸的脸色,嘴角残留的血迹,唯有那双红黑异瞳依然深邃如渊。
"足够了……"他对自己说,"只要能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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