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代从这家旁边沿着胡同朝前走,两旁的民房颇有特色,房檐都很深,瓦屋顶,庭园极其宽敞。
田代朝一户农家的庭园走去,这儿是农家晒庄稼的空地,他站在这儿朝里眺望,屋里都关上了套窗,他再绕到后面去看,也和前面一样没有灯光,他伫立了一会儿,忽然,一阵寒冷的空气袭到他的脸颊上,这是初夏的晚上,但空气却象寒冬一样冷。湿乎乎地叫人心里很不舒服。吓得田代象逃窜似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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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田代又上昨夜去过的地方察看。昨夜的情景使他放心不下,他无论如何要来看个明白。他又站&ldo;河井&rdo;家门口,大门关着,没错,大门口没挂着名牌。
前门、后门都紧紧关闭着,屋子周围收拾得干干净净,肯定这儿没有人住。
田代想到:为什么昨夜站在这家门前一股冷气流遍了全身?真是不可思议。此刻在明媚的阳光下,看看四周的情况,未发现任何异状,这是一家普通的农户。
然而,河井文作搬到哪儿去了呢?按一般常情,乡下人不是随便搬家的。
田代离开河井家从胡同转回来。正好有一位老人伫立在那里,田代上去向他一鞠躬,乡下人更是毕恭毕敬,立刻鞠躬还礼。
&ldo;大爷,我想打听一下,&rdo;田代走到老人身旁说道:&ldo;我来找河井君的家,好象家里没有人,不知是怎么回事?&rdo;
&ldo;河井君已经不在这儿了,他搬走了。&rdo;老人答道。
&ldo;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rdo;
&ldo;听说是东京。&rdo;
&ldo;东京?搬走有多少日子了?&rdo;
&ldo;有一个月了吧,他在东京有一个表弟,是他张罗着让河井搬走的。&rdo;
&ldo;那么,河井君把房子卖了吗?&rdo;
&ldo;不,这房子不是他的,他是租的人家的房子。&rdo;
田代以为乡下人都有自己的房子,因此他想当然以为河井也是如此。
&ldo;河井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来的。&rdo;
&ldo;真看不出来呀,我以为他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他租这房子有几年了?&rdo;
&ldo;差不多有一年了。&rdo;
&ldo;只有一年?请问一下,你可不要见怪,河井君的职业是什么?&rdo;
&ldo;这个……我也说不清。&rdo;老人摇摇头。&ldo;他租住了这么一间农户的房子,可又不种庄稼,也不象在这个地方做什么买卖。&rdo;
田代吿别了老人,出了胡同。
田代一边走,―边暗自思忖,他一直以为河井文作是当地人。但据这位老人说,他在这儿只住了一年,什么职业也没弄清,既不是农民,也不是买卖人。
然而,田代没有理由再进一步去追究河井文作的事。上一次是偶而路过他家,进去坐了一会儿,跟自己毫无关系。
据这位老人说,河井文作已不知去向。但老人说,他在东京有一个表弟,共同出资在东京做买卖。
河井文作的事就到此为止,田代想!他跟自己毫不相干,这就算了吧!田代继续往前走。突然传来一阵撕裂空气似的金属声,这是昨天去过的锯木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