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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田代顿时感到腿重，迈不开步。他无精打采地迈着沉重的步子朝附近的农家走去。一位五十多岁的主妇登上糙屐迎了出来。

&ldo;我打听一下，这儿的那家锯木厂搬到哪儿去了？&rdo;田代问道。

&ldo;啊‐‐&rdo;主妇茫然若失地答道。

&ldo;这家锯木厂是什么时候拆除的？&rdo;

&ldo;三天以前。&rdo;

一听得三天以前，田代茫然不知所措。那就是说在他离开柏原回东京后不久，这家锯木厂就搬迁了。那肯定是他们察觉了田代的意图，赶紧把这银木厂毁掉。

&ldo;您知道搬到哪儿去了吗？&rdo;田代问道。

&ldo;这个‐‐&rdo;那大婶脸上毫无表情答道：&ldo;不知道，他们什么也没说。&rdo;

&ldo;那么，这家锯木厂的人不是当地人罗！&rdo;

那农妇摇摇头。&ldo;不，他们都是外地人，从来也没见过他们。&rdo;

&ldo;这个锯木厂是什么开始兴建的？&rdo;

&ldo;唔……&rdo;农妇想了一下，歪起了脑袋。好象是两个月以前吧！&rdo;

&ldo;两个月&rdo;

两个月，这时间太短了，这锯木厂难道是为了处理尸体才兴建的吗？

&ldo;锯木厂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根本没跟他们接触过，完全是陌生人。&rdo;

&ldo;这附近有没有了解这锯木厂的人？&rdo;

&ldo;恐怕没有吧！他们从来不跟附近的人说话。&rdo;

这样，一切线索都断了。

田代记得，上次来时他亲垠见过机械锯正在锯木材，虽然数量不多，锯好的木材堆在小屋跟前。

那么说，这家锯木厂肯定接受外来的订货加工罗！然而，要找到订货的主户，那太麻烦了，还不如找到锯木的同行比较省事。

&ldo;这街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锯木厂？&rdo;田代问道。

&ldo;有是有的。在车站的里首有一家叫丸井的锯木厂，那是家老厂。&rdo;

&ldo;在车站的里首？&rdo;田代立刻记到本子上。

&ldo;谢谢，麻烦您了。&rdo;田代转身吿辞，朝车站里首走去，立刻找到了丸井锯木厂，田代向丸井锯木厂的负责人提出了问题，负责人答道：&ldo;那家锯木厂不是我们的伙伴。我们不认识，太莫明其妙了。&rdo;

&ldo;太莫明其妙，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他们都是些外行人，我的印象是外行人急于想做这行买卖。我们这一行，眼界不很宽，外行，内行一看便知。那家锯木厂说得明白一些，是&lso;黑户&rso;。&rdo;

丸井的负责人说话的口气带有几分&ldo;同行相尅&rdo;的味道，但他的话也太严厉了。

&ldo;&lso;黑户&rso;是什么意思？&rdo;

&ldo;他们不参加我们的同业公会，同时也不跟同行打交道，这种人就叫&lso;黑户&rso;。我们这一行都有固定的客户，了解客户的需要。而那家锯木厂完全没有固定的客户，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价，要的工钱低，有的客户贪图加工费低就把活给他们了。&rdo;那负责人舐了舐舌头继续说道：

&ldo;可是一看他们的活计实在太差劲了。说得难听一点，简直是乱七八糟。有的客户贪图便宜，可是一看他们活计，再也不去光顾了。这种人还想做买卖，我早就料定了，要不多久就要垮台，果然不出所料，您瞧！&rdo;说罢，他有点洋洋自得。

&ldo;这么说来，那家锯木厂的人，您都不认识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