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破风声瞬间逼出了她的眼泪。
听着就是一件能将她的屁股劈成八瓣的大杀器。
明珠怯生生地望着他,泪眼盈盈地问:“黎叔叔,真的不能不用这个嗎?我不想挨这个。”
黎骥程要的就是这个震慑效果,冷声问:“医院是你想进的吗?”
明珠把头摇成拨浪鼓。
她疯了才会在这时候点头称是。
黎骥程用近乎陈述的语气问:“那你怎么进了。”
她刚想说她也不想进医院的,这波纯属失策,他这一问,把她狡辩的台词怼了回去。
她眼珠骨碌直转,一看态度就相当不端正。
不见棺材不落泪。
黎骥程面沉如水,用藤条顶端戳了戳她瑟瑟发抖的屁股,示意她摆正。
明珠大气不敢出,按照他的指示稍微扭了下屁股,他的藤条就倏然落下来,瞬间掀起一层油皮,疼得她宛如被利刃狠狠划开了一道口子。
“嗷呜!”
她叫得超大声。
黎骥程也没讓她收声,“唰唰唰”三鞭打碎了她的侥幸心理。
明珠痛哭流涕,剧烈扑腾起来:“我错了呜呜,我不该在觉得自己可能会过敏的情况下管不住自己的嘴吃了那么多过敏原,不小心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喜提急诊室和监护室。我認罪!我忏悔!我真的保证会注意的!”
一声声哭天抢地的求饶和保证说得虔诚,可说到最后,她竟敢伸手抢工具。
黎骥程躲过她抓过来的手,用藤条敲了敲她的手背:“胆子果然见长了,还有胆量跟我贫。手放回去,再伸过来就打手心。”
明珠赶紧把手放回了原位。
打手心和打屁股的强度完全不在一个量级,手心的感官比屁股敏锐,痛感翻倍,有生之年她都不想体验。
而且打在手心的鞭痕会被同事看见,她不想让同事知道她这么大了还在因为做错事情被家长教育。
黎骥程一边抽她一边问:“你觉得我生气只是因为你在别人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吗?”
难道不是吗?
明珠委屈地问:“还有什么嘛。”
黎骥程手里的动作停下来,好声好气地跟她讲:“当初你招惹闫泉的时候我是不是就提醒过你,和人接触要了解对方的背景。你和顾天翼才認识多久,有三个月吗?居然就敢一个人去他家,让自己置身于险境。他家里是山里的你知道吗?他要是对你做什么,你和那些被拐进大山里的妇女有什么区别?我教你本领是为了让你到人家家里给人家做媳妇受苦受罪的吗?你知道底层妇女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吗?知道有男大学生把女朋友骗回家给家里的兄弟睡吗?再不管你,你是不是还要给家那边有婚闹陋习的闺蜜当伴娘,去压迫女性的国家体验被男人凝视觊觎的滋味?你去了,什么都不能保证。”
明珠嘴快接腔:“顾天翼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这样的人?依据呢?凭感觉?这么重要的判断你告诉我凭感觉?我让你凭感觉。”
“啊!”
明珠被他揍得尖叫,从轻声嘶气变成了大口喘气,浑身大汗淋漓。
熬刑实在耗体力,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家都是同事,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做伤害我的事。他要是做了的话,以我的性格,肯定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要搞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