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苦笑,“这蟾蜍竟然拿还算是有情有义。”
杜月恒收好东西,又端了凳子坐在她跟前,“……还有一件事,阿慈,你有没有觉得左眼不舒服?”
舒慈一脸茫然,之前,她的左眼确实是不是发痛,但死里逃生后,浑身都痛,唯独左眼没事了。
“……你的异瞳,好像消失了。”
他又找来一面铜镜,递到她跟前。
只见镜中的自己,凤眼黑亮如墨,左眼那层薄薄的灰雾消散了,左右两只眼睛都成了明亮的黑色。
“……我明白了!”
她惊叫了起来,“原来是它搞的鬼!”
杜月恒不明所以,舒慈便将起死回生所见告诉他。
“……你的意思是,二十年前,吴青秀放出了三障尊的其中一尊……它附在了你身上。”
“没错,正是因为有这个东西,我才能分辨出人和妖……那天,阿达杀了我,但它也在我身上,我和它只能有一个被杀死,我把它推下高台,活下来的是我。如果我放弃抵抗,活下来的或许是它……不,或许它也没有被杀死,只是从我身体里消失了。毕竟它说过,它们是人的邪念……”
杜月恒松了口气,一时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于是柔声道,“别想那么多了……”
舒慈顿了顿,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心里还有很多事情,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偏了偏头,又看见桌上多出来的一只妆奁,神使鬼差地问道:“那是什么?那匣子不是我的。”
杜月恒急得面红耳赤,手忙脚乱,拿过来妆奁,揭开来是各式各样华贵的珠宝。
舒慈躺在床上,他想平视她的眼睛,不知怎的,竟“扑通”一声跪在她跟前。
“我……我我我……”杜月恒道,“阿慈,你可愿收下这些……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该说这些……”
舒慈脸烧得通红,不知是不是该点头,又想是不是不合礼法?
这时,门“吱呀”一声看了,先是敖瑞、三宝进来。敖瑞揉着惺忪睡眼,“杜兄……我来和你换班……哎,你怎么跪在地上?哎?阿慈姐,你醒啦!太好了……”
话还没说完,三宝尖叫一声,拉着敖瑞就往外走。
烟霞客跟了进来,只瞧了一眼,绷着脸,“嘶”了一声就又要往外走。
杜月恒不管了,抓着烟霞客道:“师父,别人都能走,你不能走!我要向阿慈提亲,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烟霞客少见地慌乱尴尬,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这可怎么是好?”
“什么怎么是好?”杜月恒急了,“你平常不管不顾就算了,这是阿慈的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