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貔貅,太不知足了,也太危险了。
把太多的爱“喂”给他,只会助长他贪婪的占有欲。
虞从梦需要敲打他,平衡他。
“华永安,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晚答应你,纯粹是为了霍司珩?为了那点晶矿?”
华永安微微一怔,没有否认,默认了她的猜测。
那无声的控诉比言语更刺人。
虞从梦在他怀里转过身,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华永安,你开始恃宠生骄了。”
华永安眼眸里掠过一丝错愕。
恃宠生娇?
他?
他明明……他明明觉得自己是被忽视、被轻贱的那个!
“恃宠生骄?”他下意识地重复,声音干涩。
“不然呢?”虞从梦反问,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
“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那天在训练场上,我是如何对待奚家兄弟的?又是如何对待你的?”
华永安眼神微动,想起了那天的场景。
“五十戒尺,结结实实抽在他们身上,皮开肉绽!而你呢?五十下,我全替你抽在了墙上!”
“为了你,我连傲世帝国的邦交关系都顾不上,那样明目张胆地偏爱你,偏袒你!就差把‘华永安是我心尖上的人’刻在脑门上了!”
“你就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心意?感受不到那份‘偏爱’的重量?”
她微微俯身,逼近他,目光灼灼。
“相比其他雌主,我自问已经非常‘雨露均沾’,竭尽全力去照顾每一个夫侍的感受,平衡府内的关系。”
“如果这样还要闹,还要觉得委屈,那真的是夫侍自己的问题。”
“那我是不是该向其他雌性学习一下,冷落冷落某个不知足的雄性?”
华永安被她看得心头虚,那句“恃宠生娇”像根针扎进了他膨胀的醋意里。
他想反驳,却现她说的……似乎句句在理。
训练场上的偏袒,是他此生从未有过的震撼与狂喜,是他午夜梦回都要反复咀嚼的甜蜜。
“不要!”华永安脱口而出。
那点“冷落”的威胁,比任何惩戒都让他恐慌。
他不想被他不想被虞从梦冷落,哪怕只是片刻。
慌乱中,他紧紧抱住她,“阿梦……我……”
华永安想道歉,可话到嘴边又无法开口。
他还是在意虞从梦更偏爱霍司珩,那些醋意和委屈如鲠在喉。
虞从梦感受到他身体的轻颤,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她放缓了语气,轻抚他紧绷的背脊,开始安抚。
“可是每次你‘疯’,最后我不是都纵着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