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伟。。。」她颤声唤他,像在试图稳住他的情绪。
「妳知道我工作多辛苦吗?」
「妳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
「我的工时丶绩效丶客户丶应酬……我的负担如此重,我从没跟妳要求什麽。」
「妳说妳想在家工作试试,我也没多问妳想做什麽,甚至直接把书房腾给妳当工作室。」
「。。。。。。」
「我要求过妳什麽吗?」
「我有让妳为这个家操过什麽心?」
「我对妳,不好吗?」
「。。。没有。。。」
书伟的声音渐渐提高,语速也渐渐快了些。
「还有,手机的事,我早就交代过妳,要让我随时找的到人。」
「妳把我说的话当什麽了?」
「今天看在爸的面子上,我也就算了。」
「还是因为那个?提拉米苏?」
「妳为了一个破蛋糕,把我踢下床是吗?」
「。。。。。。」舒淇把脸埋进了棉被,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无声的哭泣。
「我出差回来,只是想抱抱自己的老婆,也不行了是吗?」
「林舒淇,现在只是要妳履行一下夫妻的义务,妳都办不到了是吗?」
「还有。。。。。。」他的语气,不再平静。
「我承认。」
「我叫爸搬过来住,是因为我觉得妳在家都闲闲没事干。」
「想说至少妳还能照顾他,至少有个事做。」
「但以今天来看,怎麽反过来了?」
「我怎麽感觉是爸在照顾妳?妳搞什麽?」
「妳!」
「到底有什麽事是能干好的!?」
书伟终於失控,最後那一句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像是压了太久终於炸裂的怒火,声音在房里炸开,震得四壁都沉了下来。
「……」
房间瞬间一片死寂,空气彷佛也被掐住了脖子。
书伟大口喘着气,彷佛连他自己也被这情绪耗尽。
隔了好几秒,他才重重叹了口气,整个人往床铺的另一侧倒去。
他背对着她,一手盖住眼睛,一手还无力地垂在床边,像是疲惫到了极点,不想再说一个字。
舒淇蜷缩在棉被里,早已说不出话来,她的眼泪静静滑落,湿了枕头,也湿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