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另外两个强盗发现骆驼并不情愿背上除了沉重的物资外还多了两个人,所以他们先跳了下来,很快便控制了骆驼,他们发现后面的人并没有跟上来,还在沙丘上,他们大声地吆喝着,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们,于是他们便往回走。临近时,他们发现他们的同伙一个趴在地上,一个趴在驼峰上,心中立刻觉得不对劲,但当他们还没来得及从身上拿出武器,他们的后心已被冰冷的枪管顶住了。
希斯、哈奇两人用笨拙的汉语同时说:&ldo;不要动!动一动就打死你!&rdo;
两个强盗顿时好像泥塑般一动不动,手上的缰绳也几乎要掉了下来。他们并没有看见身后是什么人,于是用颤抖的声音问:&ldo;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萨里海的手下。&rdo;
希斯故意问:&ldo;萨里海是什么人?&rdo;
一个强盗大着胆说:&ldo;你们是外国人吧?那么告诉你吧,我们的头头萨里海是这一带的地头蛇,就是说这一带全部是他的地盘。如果你们想要平平安安没有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得罪我们。&rdo;
希斯故意&ldo;哎呀&rdo;一声道:&ldo;不好!&rdo;然后转为嘲笑的语气说:&ldo;可是我们已得罪了你们,那怎么办好呢?&rdo;
一个强盗说:&ldo;不知者不怪!你们放下枪,大家有事可以好好商量商量。&rdo;
哈奇冷笑一声:&ldo;真是些不知死活的东西!&rdo;然后一脚一个,将两个强盗踹翻在地,用绳子捆了。
希斯让哈奇看着骆驼,然后坐在一个强盗的背上问另一个强盗:&ldo;你给我说说,你们准备去做什么?&rdo;
那个强盗恐怖地望着眼前的两个黄衣人,没有说话,心中似乎还在猜想希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而希斯屁股下的人则厉声喊道:&ldo;不能说!&rdo;
希斯漫不经心地说:&ldo;是吗?&rdo;然后掏出把匕首,拔去刀鞘,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猛地,希斯手向下一插,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座下强盗的右大腿,立刻他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
希斯手一抬,匕首带着鲜血被拔了出来。
希斯微笑着继续问:&ldo;我再问一次,你们准备去做什么?&rdo;
希斯座下的那个强盗不等另一个强盗回答,嘶哑地喊道:&ldo;不能说!说了我们会死得更惨,而真主也不会原谅我们的!&rdo;
希斯侧身抓起座下强盗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起,扭向自己,然后将匕首放在他的眼皮上磨了磨,鲜血顺着匕首直淌,将他的眼都模糊啦。
希斯说:&ldo;我数三声,如果再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的话,那你的眼睛就会从此看不见这个世界啦。&rdo;
希斯的匕首在轻轻地移动着,一条血痕顺着眼框边开始出现,他然后冷酷地开始计数&ldo;一。。。。。。&rdo;
希斯座下的那个强盗只觉得眼上开始疼痛,他吓得魂飞魄散,本想说:&ldo;我说我说。&rdo;,但出口却是嘶喊地叫骂声:&ldo;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混球!你不是人!&rdo;
希斯面无表情地继续数道:&ldo;二。。。。。。&rdo;
这时另个强盗颤抖着声音说:&ldo;停手!不要!我说我说!我们是去追人的。&rdo;
希斯手中的匕首仍在轻轻地移动着,他说:&ldo;噢,追人!追我们吗?那么追我们是什么目的呢?&rdo;
希斯看见另一个强盗的眼睛在闪烁不定,便说:&ldo;等等,先让我猜猜看。&rdo;
希斯说着拎起座下的强盗,走出十多步,将他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希斯用脚踩着他的脸问:&ldo;现在你可愿意如实回答我的问题?&rdo;
那个强盗颤抖地回答:&ldo;我说我说。&rdo;
希斯对强盗说:&ldo;噢,那好极。不过,我可先警告你,如果你说得和另一个人说的有一点不相同的话,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啦。&rdo;
十一、虎山行(3)
当苏、克洛泽和希斯会合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在靠近山和沙漠的边缘,一座馒头般的新坟立起了,里面埋着三个强盗。因为没有白杨树,希斯在坟头上摆着一圈石头做为标志,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摆。
对于死去的第三个强盗,希斯有些微微的欠意,在控制了局面后,希斯并不想要了这个强盗的命,希斯只想吓唬吓唬他一下罢了,以便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尽管这个强盗可能早已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的坏蛋。只是希斯的那把匕首过于锋利,它无情地割断了那个强盗腿上的一条大动脉,他终于因失血过多而亡。
三个强盗的死亡让还活着的那个强盗变得无比乖巧,不用希斯供,他就将所知道有一切托盘而出。
一切和希斯所猜想得毫无差别,以至于他暗暗欣喜自己的头脑聪明,但很快他又一次沮丧起来。他们失去的确确实实是玉匙,萨里海并不知道吐尔马也就是那个偷走了玉匙的人已经丧身于鹰腹,而玉匙则被一个叫阿布德的向导抢走了。萨里海派那4个强盗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清楚吐尔马究竟是落入了哪一支探险队,他相信,只要是在塔克拉玛干范围内,他就有能力夺回任何从他手中暂时失去的东西。
萨里海的老巢就在离魔鬼域不远40多里处,半天内就可以到达。希斯有些惊喜地发现,其实他们根本不必费力带着那个俘虏,因为那两只骆驼根本不用人指挥,它们好像知道是要回家一样,显得既平静又兴奋,沿着山的边缘昂首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