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泽大声地喊:&ldo;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rdo;而别的青年士兵则无措地望着我。
哈奇冷漠地走上前两步,举起了手中的枪。
波尔跪在地上大声地喊:&ldo;不要啊!不要啊!&rdo;
哈奇望了望我,我无奈地点点头,然后枪响了。
1939年9月7日:第十三天。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第十三天,因为我发现,我的怀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坚异起来,它时快时慢,但这已不是很重要啦。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没有阳光,也无所谓白天还是黑夜,我们也无所谓什么时候吃饭还是休息,只知道只要能够前进,就一直向前。
波尔为他的青年无知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将一辈子活在懊悔之中。
波尔一直在鼓动卡恩带走一具干尸,当快出洞时,卡恩终于答应啦,波尔将一具看来十分瘦弱的干尸放在了卡恩的背上,然后他就去找另一具,而卡恩先出了洞。一出洞,卡恩背上的干尸就开始溶化,而波尔此时还没来得及背起一具干尸,否则他也会如同卡恩一样,成为一堆灰、成为一堆沙。
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干尸在洞里就好好的,而一出洞就会发生可怕的变化,并成为致人死命的溶剂。
卡恩的骨灰被小心地放置在洞里,就算是能够保存在铁罐里,也没有人敢带着它继续走。尽管卡恩的骨灰不能回到德国,但至少他应该不会寂寞的。
攀上平台,顺着曲折的山路,跃过一处山涧,爬上陡斜的高坡,眼前是一处平台,三侧都是一些明显人工开凿的石柱支撑着,背后是一间间的石室。
虽然这里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城堡,但我们每个人还是惊喜万分。
十四、历险记(4)
1939年9月12日:第十八天。
我们再次回到了地狱之门,因为在那一间间的石室里,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相反在那里我们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们之前,一定有人到过啦,因为室内的壁画全部被人整块地切割而去,无疑那些壁画都是艺术珍品。
那些石室无疑过去是佛教的胜地,和我们所要找的不是一回事,因此当在一间石室内我们发现了一处沙壁时,我们并不打算去挖掘后面的秘密。我们在那整整待了两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路可以让我们重新回到地面,便毅然返程。
在回到地狱之门时,我们曾尝试另一条道路,但不幸我们被深渊和难以越过的鸿沟挡住了道路。
回到了地狱之门,我们以前的营地还静静地扎在那里,所有的东西都安然无恙。我们不得不再次考虑自己的处境,显然不容乐观啦。但如果要顺着原路退回去,只怕也是不容易,而且凭我的个性,宁可死,也不愿弯腰。
我们在浅滩的高处埋下一条橡皮艇和食物及一些常用的工具,为的是防止万一我们还要退回,也是为了让我们一旦真的无路可走时,还是应该理智地折回头来,同时也强制我们开始有节制地分配和使用资源。
地下世界不是我们什么人能够想像的,有很多神秘未知的东西和秘密,等待着世人去破解。
1939年9月13日:第十九天。
我们从高大的城门开始,继续我们的探险,没一个小时,水流就变得急促起来,在一些地方开始有着一些湍流。河道变得更加的蜿蜒曲折,我们根本无法有效地控制船速,只能努力控制好船身,防止它翻。木筏则紧紧地绑在船后,好在上面的物资已不那么多啦。
水花不断地飞溅,我们的身上很快都湿了,对于船上的物资,尽管我们用了防水帆布,但这种情况,很难保证一些物资不被水浸湿。
在中间有很多的岔道,我们还没来得及分析要不要转向,但被强迫地冲进了另一条河道。河道不再好像以前那么宽大,而是变得窄小起来,常常是刚刚好一条船通过。我们努力地在周围的石壁上寻找一些可以让我们辨别的东西,但是没有。
在一处转弯处,年青的拉姆被颠出船,落进了水里,他被湍急的水冲出,竟然落在了我们船的前面,被狠狠地撞在了身上,然后船从他的身上辗去。我和另两个士兵正努力控制着船,想将船速减下,只能眼睁地看着他从我们眼前消失。
苏当时正伏在船尾,当拉姆的身子从船尾露出时,他一把抓住了拉姆伸出的一只手。
船拖着拉姆飞快地向前冲去,拉姆的身子被拉成一张纸一样在水面上滑动。由于船动荡不稳,时高时低,波尔想帮忙,但总是无法抓住拉姆的胳膊,哈奇和克洛泽的船始终在拉姆的后面,他们想靠近拉姆,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而且船身还在拉姆的身上撞了几下。要不是苏紧咬着牙,一手死死扳住船舷,一手死死抓住拉姆的手不放,拉姆只怕已丧身水底了。
终于波尔的手抓住了拉姆的胳膊,他和苏两人合力将拉姆拉上了船。
拉姆的身上满是鲜血,他的胳膊也被拉脱了臼,但这都是些轻伤,并不让人担心,然而他头部出现有几处明显的撞击,这使得他昏迷不醒。
我们一刻也不能休息,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之中,小心谨慎地应付着各种可能出现危机,为了防止落水,所有的人都用绳子缠在身上,然后绑在船上可以固定的地方上。一个多小时后,水开始平缓下来,我们才能停下来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