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都能说四个字了呢。
郭守云缠着她要学字,她哪里敢承认认识,把他塞给了赵峰哥,进步很大。
刘青青眨眨眼,微微一笑:“能不甜么,我才从菜园里摘下来的。”
刘慧兰:“不是,昨天煮的南瓜还没这么甜呢!”
刘青青不愿意多说:“姐,这婚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要退婚,刘有山听了那日的事,觉得赵兴冬没担当,同意退婚,但苏氏有些犹豫,因为一点小事退婚,村子里指不定怎么说慧兰,到时候找不到婆家怎么办?也许长大些就好了。
刘青青冷酷的打破了她的幻想:“没成亲呢,就委屈自己未婚妻去讨好亲戚,你指望他成后会改变,比老母猪上树都难!”
苏氏愁眉不展,把皮球踢回刘慧兰:“阿兰,阿娘也心疼你,但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退了婚,你挑剔刁钻的名声就传出去了,以后不好说亲哪!你自己说,你怎么打算的?”
刘青青冷笑:“不好说亲就不说了呗!我们衣食不缺的,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个祖宗伺候!”
苏氏听不得她大逆不道的话,沉下脸:“瞎咧咧,女娃年轻时不挑个好的,难道等到老了二十二官府乱配么!”
刘青青震惊了,官府还管这个?不是,二十二就叫老了!
她惊疑不定看向刘有山,刘有山沉重的点点头。
刘有山想了想:“要不,暂时不退,我们悄悄托媒人再寻摸一个合适的,找到了再退婚。”
刘青青惊得筷子都掉地上,便宜爹这是什么骚操作!
苏氏呸了一口:“你净出馊主意,这是什么?好听点叫骑驴找马,难听点叫水性杨花!”名声还不如刁钻挑剔呢。
刘慧兰无奈:“爹,要是赵兴冬也背着我们寻新的亲事,你会怎么办?”
刘有山瞪眼,拍着桌子骂:“他敢,我打断他腿!”
说完才发现自己就是这么操作的,嘿嘿一笑:“咱们不一样,女娃嫁不好,受一辈子委屈,你娘之前过得不舒心,我不想你们也不舒心!”
刘青青眼睛有点酸,低头大口大口扒饭,一向磊落仗义的便宜爹,在她们身上变得这么双标。
刘慧兰顿了顿:“爹说的是,直接说就是,挑
剔就挑剔罢,我今年在十四,到二十二还有8年,这么些年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
她原本觉得,嫁人嘛,嫁谁不是嫁,可是那日看到郭守云不要命的护着刘青青,她突然就觉得,若不能找到这样护着自己的人,还不如不嫁。
刘青青被她羡慕的眼神看得发毛:“姐,你干嘛这么看我!”
刘慧兰笑了笑,伸手从她脑袋上摘了根羽毛:“没事,你看看你,捡鸭蛋也不收拾干净。”他们还小呢,哪里懂这些。
刘翠翠哇一声哭起来:“二姐,你,偷捡鸭蛋!”
自从有了鸭子,翠翠活拨许多,小人儿早早赶鸭子出窝,晚间寻鸭子回窝,默认鸭子她负责照顾。
可是,谁不爱捡鸭蛋啊!
刘有山在池塘边搭了个鸭棚,鸭子们却不怎么看得上眼,喜欢满院子转悠,随地下蛋,她今早浇水发现棉花苗被啄了一些,生气的去找鸭子算账,看到鸭蛋顺便捡了。
她讪讪的笑了一下,答应给她捉两只兔子来,才安抚住。
刘家兵分两路,苏氏两口子上赵家退婚,小的几人在家,树薯已经泡够了时间,可以上磨盘拉。
按照之前约好的,村子里的婶子嫂子们来了许多,大家伙先换了水,把树薯放到磨盘里,像磨豆浆一样,浇了瓢清水,不一会雪白的树薯水淌了下来,装满一桶后,倒在白布上过滤。
漏下来的白水落在桶中,放上一两个时辰沉淀,上层是清水,下层是雪白的树薯粉,在石板地上铺一层棉布,倒在上面摊平晒干,放上一年都没问题。
刘青青清脆的声音传遍刘家后院每一个角落,她笑嘻嘻捧着白布上的渣滓:“这些不要扔了,喂猪喂鸡都行!”
“会不会有毒,猪鸡毒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呗,只要人没事,想吃螃蟹又不愿意担风险,哪里那么好的事哦!”
“别理她,快说说,怎么喂?要煮熟了么,还是直接喂?”
刘青青扫一眼,大部分婶子都通情达理,笑道:“同猪草一起煮了喂,走,看看我家的猪去!”
刘家后院的猪圈前围了一圈人,刘青青把猪草和树薯渣一比一混在一起,煮熟后给两头小猪!
两头胖嘟嘟的半大小猪吭哧吭哧唏哩呼噜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