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柏止住了话头,因为他看见谢晋安抬头,瞥了他一眼,喻文柏捂着嘴,谄媚的笑着。
“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这是绝世好琴!货比千金!”
“千金我也不卖。”
“不卖?”
喻文柏尖叫一声,“为什么不卖!你知不知道经过你手的琴能卖多少两银子!”
谢晋安被吵得彻底刻不下去,“一天天就是银子金子,你掉钱眼里面去了?难怪文试武试门门第二,就连经商也争不过隔壁酒楼。”
喻文柏被戳中了痛脚,指着谢晋安说不出话来,“我看你就是在姜大娘子那里吃了亏,现在全都发泄在我身上了!”
“笑话,我能在她身上吃亏?”
喻文柏吊儿郎当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揶揄道:“谢晋安你不对劲啊,你从前不是说姜大娘子性子跳脱,唯恐拿捏不住,所以勾搭了姜三娘子做备选吗?”
“但你看现在,虽然姜大娘子跑了,但你不还有姜三娘子吗?反正你要的只是谢姜两家联姻,娶谁不是娶?”
见谢晋安半晌没说话,喻文柏心底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不是吧,你该不会……”
“闭嘴!”
……
窗外,贺燕回正听得起劲,忽然见沈翊之手一松,几个起落,掉了下去。
八卦和好友,贺燕回轻叹一口气,也松了手。
“翊之,你怎么了?我都能坚持住,你怎么掉下来了。”
沈翊之正色道:“燕回,你觉得我与谢晋安孰美?谁更得小娘子喜爱?”
贺燕回张了张嘴,他记得夫子曾教过一篇文章,文章里有一句“我与城北徐公孰美?”,现在看来很是应景啊。
沈翊之二人走后,喻文柏仍不死心,他悄咪咪走到谢晋安身边,定睛一瞧有个大发现。
“谢晋安你果然不对劲!你瞧瞧这花瓣,何时有六片了!”
喻文柏说着就要上手,“既然心思不宁,那就别刻了,省得浪费了我这好木材。”
谢晋安被拦下,倒也没发脾气,只是问了喻文柏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觉得我与沈翊之相比如何?”
这这这,怎么还比上了?
瞧着谢晋安的表情不似作假,喻文柏一拍脑袋,顺势要遁走。
“坏了,我想起来我账还没算完,我现在就去!”
急急急!